歇斯底里的声音萦绕在这空旷的墓地,配着这阴沉的天色,格外沉重。
再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
肚皮上的伤口隐隐绷开,那妖冶的血色倾泻在我白色的纱裙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眼前一阵眩晕。
“依依………”
昏昏沉沉间,我感受到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只可惜那再也不是我熟悉的味道。
——
身子很虚弱,虚弱到无力为自己倒一杯水。
只是喉咙好干,我睁开眼,看到慕景深候在床前。
“水………”
我发不出声音,只是用唇语传达着信息。
好在他熟悉我,了解我。
为我倒上一杯水后又熟稔的我扶我起来喂下。
我抬眼看到旁边桌上的日历。
九月二十。
可我分明记得将孩儿下葬的日子是九月九。
“你昏迷了三个星期。”
他看我皱眉,解释道。
三个星期,二十一天呐。
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
可我却睡的异常安稳,也没有做任何噩梦。
太困了吧。
我抬手抚上肚皮,发现那些缝起来的针线已经贴着我的皮肉长满。
应该是痊愈了。
我往窗外看去,那是一片火红的枫叶。
美得那般绚烂,那般惊心动魄。
或许这一觉醒来,我该彻彻底底的告别过去。
那窗外的火红正是在提醒我生命的色彩。
我不该再浑浑噩噩,不该再沉迷过往、不该再犹豫不前。
我死去的孩子他们也绝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母亲那般懦弱。
从今往后我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
我身上背负着孩子们要一览众生的渴望啊,他们来一趟人间,总得体验些什么,不能就这样赤条条的回去的。
“扶我起来。”
睡了这么久,腰酸背痛,应该活动下筋骨。
只是我们刚出门却迎面撞上一位不速之客。
傅司年。
我的眸底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便撞开他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