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小声说:“这种事很难说清楚的,也许是有其他不得不离开的苦衷呢?”
余励脸色严肃道:“既然承了人家的恩情,就要想办法还清,否则当初就不要接受人家的帮助。人活在这世上,要有自己的行为准则,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坚决不能做碰。清越,你可不能学电视里这些人。”
刘雅瞅见了老伴眼里闪过的失望,看着他比之前苍老了不少的面孔,知道他还在为前段时间,被看重的学生举报的事伤心。
多年夫妻,刘雅知道这人的性情。她轻拍拍他的手,给了他无声的安抚。
余清越听了父亲的话,越想越觉得不自在。她是不是真的对谢琛做了很过分的事?
—
余清越的情绪开始低落。
从家里离开后,她一直想着父亲的话。谢琛为她做过的事,开始一件件的在脑海里回放。
两人认识后,谢琛好像一直在帮她,而她似乎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想得越多越深入,余清越心里就越觉得纠结和愧疚。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意识到做了错事的余清越心情变得沉重。
她突然想打电话给谢琛,想亲口和他道歉。只是拿出手机才想起,她回到南市就让爸妈给她换了新的手机号码。
他们已经一个月没联系了,余清越愣愣的想着。
余清越低着头,莫名觉得胸口有点闷。谢琛父亲说了会约束他,不让他过来南市纠缠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下了出租车,余清越闷头往家里走。
她突然想起读书时追过的剧里的情景。那些有钱人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和女主分手,冻结了儿子的银行卡,把他赶出去不管不顾,百般刁难。
谢琛父亲会不会也这样对他呀?他现在会不会正被父亲为难,生活处处受阻,举步维艰呀?
只要想到因为她的原因,谢琛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余清越就又愧疚又心慌。
“清越。”
余清越正想谢琛,走到小区楼下时听见有点熟悉的声音喊她,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
而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小区里的路灯有点暗,谢琛缓缓的走了过来,眼神贪婪的盯着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再次开口:“清越。”
他的声音不像以往低沉,而是沙哑得厉害。语气里也没了从前的肆意,反而染上了丝丝颓败。
余清越听着他声音低哑压抑的喊她的名字,怔怔的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