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定章轻拍了拍爱妻,眼睛看了眼陶灼,示意她说下去。
“我当时感觉到自己飘忽间就往天上飞去,后来,我在云上看到了一个白衣白发的道人,他看了我一眼,随后惊咦了一声,”陶灼靠在桌边,单手撑着脸颊,双眼悠悠然的看向了一旁,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然后呢?”华云芝听到这句话心猛地跳了几下,飞去,那岂不是死了?听到后面,更是紧张起来。
陶定章伸手搂住她,手掌轻顺着她的背心,“阿芝,冷静点,莫要着急。”
陶灼余光扫了眼六年来,每日都能看到的一幕,发现自己心里已经没有了波动——她已经习惯了这对夫妻的虐狗了。
“然后,他说,竟是生魂离体?咦,还是九世善人?难怪能遇到老夫,既然如此,就先传你一卷引气术,待你此世功成身退,老夫必前来引你进门,另,此间之事,不可与他人多说,切记,切记。”
“这,那你告诉我们了,会不会,会不会,”华云芝越听越是惊讶,听到后面,更是惊叫出声。
陶灼摇了摇头,“无事,师傅不让我告知他人,也是怕我怀璧其罪,可如今我灵术已经小成,这方世界里,已经可以不惧他人了。再说,我告诉的是你们,我的亲爹娘,你们肯定是不会害我的。只是,不能再告诉别人了。”
陶定章和华云芝对视一眼,俱都认真点了点头。
“只以后再遇到这种事,需得先告诉为父,我着人同你一起,不可再贸然行事。”
“好,我会的,”陶灼连连点头,满口应是。
如此,陶灼一直藏着的小秘密就算是公开了一小部分。
陶灼轻吐一口气,搞定了父母,可福安寺还有一位呢,遂收拾好马车,往福安寺而去。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看着马车窗外逐渐变红的枫叶,陶灼有些出神的想,这一次,她好像近三月未见守慧了。
这三月里来,柳州城暗波汹涌,不论是陶父陶母,还是陶灼,都不放心家里人独自出门。
于是陶灼和守慧,平日里都是通过长空联系。
这样一想,倒是有些委屈小长空,明明是日行几千里的铁羽黑鹰,却在这几十里的小地方来回转悠。
不过,她又开心的笑起来,有了小长空,她和守慧的联系倒是多了起来,平日里,书信几乎未曾断过。
守慧的禅院。
陶灼撑着脸颊看着他行云流水的泡茶,安静的想着该怎么开口。
“给,小心烫。”守慧泡好,轻轻放在陶灼身前,眼神从陶灼脸上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