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念着一梳梳到尾,说着说着,眼中的泪就掉了下来。
怀谦候府另两个夫人华云芝和计语绮也在此。
华云芝本来也无事,还轻声安慰了温南枝两句。
谁知,说着说着,她看了一眼静立在一旁的陶灼,竟也静默起来。
陶灼顿时有些无奈,赶紧过去扶住自家娘亲走到一边,轻声软语的撒起了娇。
另一边,计语绮也环住温南枝的肩膀,轻声安慰了起来。
陶娉更是站起了身,钻进自家娘亲的怀里,落下了泪来。
温南枝心中一揪,立即说起了莫哭。
“好了大嫂,今日是娉儿大喜的日子,可不好落泪的。”计语绮看着母女两人,赶紧轻声说道。
这边,在陶灼的娇嗔下,不多时,华云芝就笑了起来。
眼神复杂的看了陶灼一眼,伸手抚了抚陶灼的乌发,有些不舍的说,“我家阿灼,是个大姑娘了。”
口中轻道,眼中却似乎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陶灼微微一笑,抱着自家美人娘亲晃了晃,“那是自然,你看,我比娘你都高了呢。”
华云芝柔柔的笑了笑,拍了拍她。
几句话的时间,温南枝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又给陶娉梳起了头。
未时至,随着鞭炮声和唢呐声响起,长信侯府的迎亲队,到了。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人群声才渐渐接近内院。
陶行惟,也准时出现在了陶娉的闺房之外。
作为怀谦候府的嫡长孙,他正是今日背新娘子上轿的人。
温南枝依依不舍的送走陶娉,陶娉不禁又哭了一场,却还是被陶行惟背上了花轿。
随着唢呐声渐行渐远,怀谦候府,虽然依旧热闹。
可不知怎的,陶灼竟一时间觉得有些太过安静了。
之后的事,却是和陶灼这个未出嫁女没有多大关系。
陶灼目送陶娉精致的花轿渐渐远离了内院,一转身,就发现自家娘亲似乎又伤感起来。
无奈之下,心中更添许多不舍,便就缠着自家美人娘亲,又撒起了娇。
九月廿三,陶娉成婚的第二天。
京都的畅春园,忽的出了一折子新戏。
这戏呢,说的正是一高门庶女和另一高门嫡子之间,蜿蜒曲折的相思情事。
先是救命之恩,后来两情相悦,可那嫡子的未婚妻却忽的归来,
这情事,也自是曲折起来。
后来,那未婚妻感于两人情深,愿意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