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这边忙活着,侯府前院,也没有闲着,正接待着前来贺喜的客人。
待午时后,客人散尽,华云芝来到韶光院中的时候,就见陶灼正撑着脸颊,手指无聊的敲着桌面。
她柔柔的笑了一声,知道自家阿灼这是嫌烦了。
遂轻声开口,“阿灼,在做什么?”
陶灼立即起身,懒洋洋的走到自家美人娘亲身旁,挽住她的胳膊。
拉长声音,娇气的说,“娘,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好无聊啊。”
华云芝就又笑了笑,伸手抚了抚陶灼散于身后的青丝。
柔声道,“这就嫌烦了,那你明天又该怎么办?”
说道这里,华云芝却并没有如同之前一般黯然。
盖因之前,摄雍亲上侯府拜访,言道自己身无长辈,与阿灼成婚后,她想几时回侯府,自己都会陪着她。
这一句话一出,华云芝心中顿时一喜,连声应了下来。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提前因后果了。
元宵节后,随着婚期越来越近,陶灼眼见自家美人娘亲心情越来越不好,不由十分心疼,随之不由柳眉就微皱。
摄雍何等关心挂怀陶灼,自是没有忽略。
听暗卫禀报过后,他在府中沉吟了一会,就直接出府,登上怀谦候府的大门,说了这一席话。
此话一出,不论他做不做得到,反正心意是到了。
再加上,事情已成定局,自己再黯然,也不过是影响了自家爱女的心情。
在陶定章劝解过后,华云芝立即收拾了情绪,整日里开开心心的。
话说回来。
陶灼听自家美人娘亲这般打趣,也没有害羞。
桃花眼轻眨,轻快的说,“所以,这成婚之事,一生只一次就够了。”
华云芝听完却是不由失笑,柔声回道,“自当如此。”
而后,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一起去了致远居,用午膳去了。
用过午膳后,陶灼也没有再回韶光院,就待在致远居中,和自己的娘亲说了一下午的话。
之所以如此,也就是华云芝念及陶灼明日即将出嫁,心中多有不舍。
纵使以后可以常会府中,可又哪里能和出嫁前一般呢。
陶灼亦是念及自家美人娘亲的心情,所以就乖乖靠在华云芝怀里,说着贴己的话。
与此同时。怀谦候府更是将之前过大礼之时,摄雍送来的聘礼一样不留,具都点清封好,摆在院中。
以便明日成婚之时,直接和陶灼的嫁妆一起,直接抬向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