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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玄特地把手机调了美颜，她脸色到处是伤痕，怕小柠檬看到会被吓到。

“想！”小柠檬委屈的点头，咬着嘴唇使劲忍住眼泪，“爸爸呢？”

听到小柠檬叫爸爸，苏韵玄的心凉了半截，手指下意识收紧，眼眶泛红湿润。

“爸爸他……”苏韵玄看了眼旁边昏迷的北景墨，脸色难看，不知道怎么告诉小柠檬。

“小柠檬，爸爸很累睡了，等爸爸醒了再让他跟你说话好不好？”

苏韵玄声音很轻，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柠檬太过聪明，她怕自己哪里不对劲会被她看出来。

“好。”没看到爸爸的小柠檬有些失落，抬头看了眼顾倾慕，“倾慕姨姨，妈妈在哪儿？”

“在……”顾倾慕被难住了，抿了抿嘴，开口回答：“在爷爷那儿呢。”

不管怎么说，北老也算是小柠檬的爷爷吧。

“喔。”

小柠檬脑海里完全没有爷爷奶奶的概念，听顾倾慕这么一说，也只是淡淡的点头，转过头继续看着苏韵玄。

“小柠檬，你叫几声爸爸来听好不好？”苏韵玄红着眼眶，低声说道，伸手握住北景墨的手。

“叫爸爸？”小柠檬一头雾水，“爸爸不在，等爸爸醒。”

爸爸醒？

苏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抬手迅速擦干。

爸爸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小柠檬，你现在就叫好不好？”苏韵玄语气有些急，“小柠檬快叫，妈妈爱你。”

“爸爸，爸爸，爸爸……”小柠檬完全是在叫着玩，边叫还边笑着。

一旁的顾倾慕完全是心酸，眼眶跟着红起来。

苏韵玄转身看着北景墨，沙哑着嗓音开口：“北景墨，女儿在叫你呢，你听到了吗？听到就醒来好不好？”

病床上的北景墨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真像永远醒不过来一般。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小柠檬困了，靠在顾倾慕怀里漫不经心的说话。

什么时候回去？

她不知道。

苏韵玄失落的垂下头，捏着手指，“快了。”

她不敢给小柠檬做保证，这孩子较真儿。

“好的，妈妈。妈妈，晚安。”小柠檬对着屏幕亲了苏韵玄一下，才把手机递给顾倾慕，自己乖巧的钻进被窝里。

看到妈妈，听到妈妈声音的小柠檬很高兴。

只要她醒过来睁开眼睛，妈妈就回来了。

顾倾慕给小柠檬盖好被子，才拿起电话，走到阳台。

“韵玄，怎么了？”顾倾慕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