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看着布鲁斯,迟疑的道。“这是……韦恩庄园……”
还没有被毁掉的韦恩庄园。
布鲁斯没有说话,几下翻过了斑驳的栏杆,落到因为无人修剪而显得有些寥落的院子里,古旧庄严的豪宅与记忆中的重叠,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晰。
“韦恩先生……”克拉克担忧的看着他。
他还记得报纸上是以一种怎样讽刺的口吻描述了这件事——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在醉酒后引燃了自己的房子,然后韦恩家族几代人辛辛苦苦经营的基业就这么在大火里付之一炬,而那个玷污了韦恩之名的不孝子就躺在花园的水池边上呼呼大睡,甚至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老管家把他从睡梦中叫起来才发现这件事。
多么无用,多么可悲……
“可怜的韦恩医生,他会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耻辱。”克拉克还记得自己到哥谭采访时得到的最多的评价。
而这与他在报社做访前准备时,从同事们那里得到的答案也基本相同。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是不是当一件事情说的人多了,就一定是事实?
克拉克不相信一个有着这样眼神的人,会做出那种愚蠢的事情。
他又想起了那一晚。
那不是一个好的回忆,他们不欢而散,互相厌恶,克拉克很少会这么讨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哪怕这个人曾对他出言不逊,但布鲁斯是个例外。
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忽然发现,也许这个例外并不是因为布鲁斯韦恩这个人有多讨厌,而是因为有那么一刻,自己很怕他说的是真的。
“跟我来。”布鲁斯忽然道。
他带着克拉克穿过曲折的回廊,跳过精美的石雕像,沿着排水的沟渠和小巧的滴水兽爬上庄园的房顶,然后从一扇花窗下的小洞里钻进了那栋房子。
庄园中熟悉又陌生的陈设又一次让布鲁斯心中泛起波动,但这次他很快拜托了出来。
房屋中有人生活的痕迹,但很多房间又显得极其脏乱,显然很久无人打扫了。
他想起了阿尔弗雷德,心中有些担忧。
也许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