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唔,我,啊哼——哈……为什么啊,明明她……呜呜。”
简修远对自己的fork队员作了几个手势,当他迈开腿踏出追随王景行的那一步,背后响起络绎不绝的重物落地声。
面对丧尸意味不明的哀嚎,王景行脸色如常的采集完标本,他懒懒地合上医务箱。
问:“你来了。”
“嗯,你现在要去休息吗?”
“那些尸体怎么处理?”
简修远如实答道:“会砍下头,然后从墙上扔出去,外面会有人送去专门的地方焚烧。”
王景行想了想,把沾血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助理。
“把李叔和小女孩脑袋包在一起扔下去,省得小女孩找爸爸,李叔又听不到。”
助理吸着鼻涕,颤颤巍巍地答:“是那个小安还是小白来着?”
王景行无奈地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气若游丝地说:“她叫小爱。”
扭头问简修远:“小白也死了吗?”
简修远诚实地摇摇头,王景行刚软下肩膀,简修远就说道:“我不知道谁是小白,只活下三个女孩。”
“哦。”王景行背上医疗箱,自然地接过话,“小白是男孩来着。”
——
直到王景行回到卧室,都准备脱衣服了,简修远还跟着他屁股后面。
“我说,今天不做爱啊。”王景行把裤腰带拽紧,看见简修远,被咬过的脚踝又隐隐作痛。
简修远摇摇头。
“我只是来看看你。”
这下好了,王景行身上的鸡皮疙瘩跟掀开石头下面四散奔逃的鼠妇一样,冒了他一身。
“你别,你嘴里跟长刺一样,一开腔我浑身都疼。”
简修远没有生气,他只是后退几步离王景行远了点。
他说:“你不要……”
“什么?听不清你大声点。”
简修远还是小小声地说:“你不要……”
王景行憋不住了,嚎一嗓子:“我开玩笑的!你嘴里没长刺!我才长!你快点说!”
简修远正直地否认:“你也没有长刺。”
“好,就这个音量,我听得懂。”别人问天,王景行答地。
简修远将自己的头发往前拢了拢,揪住发尾的皮筋扯下来,他走过去牵住了王景行。
“喂!别过来啊……非礼——嗯?”
简修远轻轻拍了拍王景行对后背,撑着他的屁股微微抱起来。
简修远轻柔地说:“你不要难过。”
王景行大惑不解,推又推不开,打又打不过。
“我又没哭。”
“只有流眼泪才算难过吗?”
王景行虚虚踮着脚,简修远绑成麻花状的小辫子散开后也有波浪的形状,就像一条在耳边流淌的银白牛奶河。
“我,我没哭。”
“嗯,你不要难过。”
“简上校,我腿疼,你能不能好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