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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没到。”叶炎把夹克替重黎披上，“还有十五分钟，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

重黎他坐了起来，把夹克扔给了叶炎：“反正都出门了，要睡就在家里睡了。”

今天的重黎脾气看起来有点起床气，叶炎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憋在了心里，又或者身体有哪里不太舒服。

到了预定的餐厅，重黎吃饭也没什么胃口，神族吃穿用度都有讲究，叶炎定的这餐花了不少钱，食材方面也都提前和厨师商讨过，然而一番心意错付，重黎大概吃了不到十口，剩下的全进了叶炎的肚子。

“你不舒服？”

重黎点了一下头，过了会儿又摇了一下头：“没什么事。”

服务生送来了甜点，是重黎爱吃的蜂巢蛋糕，也是这里的主厨岁擅长的一道甜点——松软的蜂巢蛋糕加上了鲜果和树莓酱，用冰块冰镇过，中和了蜂巢蛋糕的甜腻感，重黎尝了一口，就又放下了勺子。

叶炎纳闷，还不合胃口？

“不吃了？”

重黎说：“等会儿吃吧。”

他一夜没睡，加上最近工作操劳，浑身都酸软无力，冰镇后的蜂巢蛋糕虽然没那么甜了，但是浓郁的酸味让他觉得更加不适。他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不过看到看一桌精心准备的菜，知道是叶炎花了心思准备，才勉强说等会儿再吃。

“不合胃口就别吃了吧，等会儿换家餐厅，现在就当陪我吃早餐。”

叶炎端过重黎吃了一口的蛋糕，三两口又塞进了肚子。

重黎对叶炎的胃口表示服气：“你还真是能吃。”

两人份的餐几乎被叶炎一个人吃下，重黎看他的样子还打算定中餐；“你还吃得下？”

叶炎舔了一口勺子上的树莓酱；“为什么吃不下？”

重黎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眼，然后微微撇过头去：“都这么大了，舔什么勺子。”

“……”

今天是真的脾气不太好，精神也不太好。

倒是是挺可爱的，叶炎心想。放在以前，重黎就算是不舒服的时候都是内敛且完美的，他很少有这样的露出真实性格和脾气的时刻。

只是肉眼可见的，重黎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