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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迟了。

重黎无处可逃。几米之外就有人，只要他呼救就有人能听见，但他不能这么做，这是比芯片监控他激素异常的后果更加可怕。

坊间并不是没有他和叶炎有染的传闻，一旦坐实，以前那些风言风语都会被再次翻出来。

“所以，决定忍下来了吗？”

叶炎贴在重黎的耳边，轻轻说道，“换做是别人也可以吗？为了权力，什么都不顾了？”

重黎难堪地闭上眼睛。

强大的定力也没能抵抗住叶炎侵略性的气息，沉寂许久的药物似乎又在体内作祟。

“叶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我从来都是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吧。”叶炎冷笑，“喜欢你，讨好你，为了你变成大众意义上的优秀男人，听你的话，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做了这么多了，依然也不能得到你的心，那我还要这张面具做什么？”

他恨恨地拿捏住重黎的弱点：“反正都要走到这一步的，我又装什么君子。”

“不过今天别担心，只是先收点报酬罢了。”

叶炎满意了，这才放开了重黎；“我会等你来求我。”

*

重黎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才回到了宴会厅，就在叶炎离开不就，他就听到了陈主委和他的秘书到处问他去了哪里的声音。

可他实在没有办法见人，他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狈，便找了一个休息室走了进去。

他在休息室的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病态、餍足、柔软，眼里的高贵和神性依然在，圣洁的光辉却荡然无存，全身上下，都充满着邪性的，诱X惑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吸引力。

重黎看了一会儿，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

这一年多以来，他一直将自己的变化归结于药物的影响，医生说药物的提取体尼古拉丝的繁殖期是半年，等半年之后，他身体里的激素异常波动便会正常，他便艰难地熬过了半年，可是半年之后，药物的影响却依旧没有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