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叔,他压根儿就没敢尝试!
而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封建社会的陋习,一度,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之前的我,根本没有打听任何关于这个考核的事,也没向爸爸,爷爷问起过。
因为,只要被大毛蛛咬过一次,人体就会产生相应的免疫抗体。
下次再被咬,就不会发生那样的疼痛了,最多是局部红肿,简单做下处理,几天就会自行消除。
正是这样,平日取草上飞入药,多是爷爷,爸爸两人配合完成。
因此,这一次安娜中毒,我的心很纠结。
到底是该无视先祖的规矩,按现代人的观念来做,还是该履行先祖留下的遗训,切实体验风寒暑湿燥火六道真邪的病痛呢?
我犹豫了,真的,我第一次感到犹豫。
这时,爷爷看过洋妞儿的伤口,叫来洋人的领队李伍德,开始跟他用英语介绍安娜的病情。
李伍德脸色很好,他一度拿起手机看了看,似乎想打电话。
可是……
手机没信号了。
方才的那场暴雨应该是冲垮了附近的通信光缆。
这样的情况,没个一两月时间,移动公司是绝对不会修好地。
并且,眼下,正逢雨季,天上又开始堆积乌云。
眼瞅,又要下大雨了。
出山是不可能的事了,洋妞儿,只能在村子里静躺,等候解药调配完成……
十天,如果中途不发生意外,洋妞儿还有十天的寿命。
我们七手八脚地把洋妞儿抬到了吊脚楼。
安置在床上。
爷爷叫来爸爸,两人查看下病情,开始行针,用针术来减缓毒素的发作。
彼时,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渐渐,雨越发大了起来。
爷爷跟爸爸对望一眼。
爷爷说:“走吧,上山!”
爸爸点了下头。
我站在吊脚楼的窗口。
木然看他们和等候在楼下的道爷一起,三人穿着雨衣,各柱根棍子,一步步朝上山的路走去。
我呆呆地望着他们仨人掩在风雨中的背影,我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无助……
小七这时走到我身边,小手轻轻搭在我肩上问:“哥哥,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