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果然是仙儿!出场方式永远那么另类,不可捉摸。
我欣喜:“陈先生你好。那个……”
陈大仙儿示意我不必多说:“这样,你跟我去家里。先让司机走吧。”
我点了点头。
出门,跟司机说了下情况,让他回去捎信。
转身,我跟陈大仙儿身后,一路慢行,来到一幢老式的鸽子楼前。
香港有很多这样的廉价住房,房屋面积都很小,密密麻麻排在一起,俗称鸽子笼。
我和陈大仙儿进到楼里。
就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
“陈师父,食饭没有?”
“陈师父,有空来饮茶。”
“陈师父……”
显然,陈大仙儿在这附近,极得民心。
我随陈大仙儿,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顶多三十余平。
分四间,一个是卫生间,一个小厨房,一个客厅,另一间应该是卧室,但门紧锁,反倒客厅安了张床,床对面,有个破旧的老式彩色电视机,再就是头顶的风扇,一台大陆产的老式红灯牌收音机,一部看不出牌子的老式绿漆冰箱。
除去这些,屋子再没什么东西了。
陈大仙儿进屋,让我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坐下,起身,给我倒了两杯水。
我说:“这次,其实,一直要来,可始终没寻到机会,这不,想到有求于你了,才过来,说实话,心里挺过意不去。另外,我着急,什么都没有买。”
陈大仙儿微笑:“了解,了解,我都知道。”
我在随身背包里掏了掏,把道爷给我的信玉,恭敬交给陈大仙儿说:“这是家爷和他好友,托我给您带的东西。”
陈大仙儿目光一亮,接过信玉,反复打量一番说:“季先生稍等,我一会儿再回来跟你说话。”
陈大仙儿起身,嗖,移到卧室门前,掏出把钥匙,咔咔几下打开门,又嗖,一下,遁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陈大仙儿一脸释然地从屋里出来了。
我瞅他脸上表情。
那模样,就像一个瘾君子,吸足了大烟儿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轻松,自在,得意,以及一份飘然。
我好奇,问了嘴:“陈先生,那里面……”
陈大仙儿摆了摆手说:“天机不可泄,不可泄。”
我去!又来这套了。算了,就不听他闲扯天机了,还是办我正事儿吧。
我把三块站洋掏出来,又把要寻人的经过,完整讲了一遍。
陈大仙接过三块站洋,在手里掂了掂,对我说:“这样啊,我先试一试吧。毕竟时间这么久,不一定能不能找得到。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完,转身,又进小黑屋儿里折腾去了。
我由得他折腾……
这次,我等的时间可够长,足足两个钟头啊。
等的我没办法,都掏手机出来找你妹儿了。
两个多小时后,陈大仙儿在脸上挂着神秘微笑,手里拿一个大信封,从屋里出来了。
他把信封交我手上说:“这个回去,再看。”
我一愣,心知这帮子高人喜欢玩这种把戏,你要不听他们话,当面打开,就显的不礼貌了。
我抱拳说:“这次来的匆忙,没备什么礼物,下次,下次再登门拜谢。”
陈大仙儿微笑:“季先生,你带来的那块玉,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是比千金,万金还要贵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