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问:“那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陈勇忽然低头不说话。
而名叫陆桐桐的女孩儿则抽泣着说:“我……我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他们……他们在那个石缝里消失了!”
“啊……”我心里一动,消失了?居然还有消失这种事?
另外一个叫张曼的女孩儿双手捂脸,小声抽泣说:“本来,还有声音,可就在前天,我们向下边喊话。结果,结果一点回音都没有。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遇到危险,还是怎么样了。总之,我们很害怕,就……就开始往回走了。”
我问:“你们五个人,另外两个呢?”
陈勇茫然摇了摇头:“走散了,半路,我们遇到一只喜玛拉雅熊,然后,我们分开跑,就……走散了。”
我叹了口气说:“那你们还能找到返回那个石缝的路吗?”
我问了话,然后看到三人,一齐,木然,摇了摇头。
唉,这个结果,跟我预料的一样。
这时,我对蓝月说:“她俩的身体怎么样?”
蓝月:“身体状况还行,只有几处磕碰伤,我已经简单处理,另外就是很久没进食,身体虚弱。”
没吃东西是吧,那好办!我翻出大背包,接着,小茹也从包里把早上烤的旱獭肉拿出来。
喷香的旱獭肉瞬间就吸引了三人目光。
转眼,三人手也顾不上洗,直接打开袋子,大口地吃起来。
我笑说:“慢点儿,别噎着。”
这会儿,吾兰解下身上的背的军绿色大包儿,从里面拿出几瓶矿泉水,给我们每人分了一瓶。
“只有这么多了,大家省得点喝吧。”吾兰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破旧的不能再破的地图,仔细地研究起来。
我好奇,就过去问:“吾兰,这地图是干什么的?”
“哦,抗日战争,腾冲战役的工事图纸。”吾兰一本正经地说。
腾冲战役,那不是发生在这片山域的那场战争吗?记得有部电视剧叫什么我的团长我的团的,讲的就是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我好心问:“吾兰,你这图纸搁哪儿搞到的呀。”
吾兰笑了下:“我是骨灰军迷,这个图纸是我花了五千淘到手的。”
我伸手打了他肩膀一下:“你呀,这体格,当军人,太绰绰有余了。”
吾兰:“是想做军人,可是父亲不同意,让我学医术,在天山那里给牧民们治病。”
说到这儿,吾兰笑了下:“我要是有个哥哥或弟弟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做军人了。”
我打趣:“理想丰满,但现实,太骨感啦!”
吾兰听了,哈哈大笑。
小山凹内之前的冰冷气氛,很快就缓解下来。
我留意了下。
发现,蓝月笑的最开心。反之,小茹脸上忧色重重。至于那三小驴友儿,他们脸上写满了无尽愧疚。
是啊,把同伴丢弃,自个儿,遁了。
这事儿,不光彩!
雨仍在下,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估计我们暂时离不开这里了。
吾兰给捡来的小驴友儿检查了下身体,看看没什么大碍,就拿着那张价值五千块钱的古老作战地图,仔细地研究揣摸。
蓝月正在很细心地在帮张曼,陆桐桐检查身体。三人特意背着我们男的,时不时还传出一阵笑声。
气氛和谐呀。
可偏偏小茹,一脸忧郁地望着外面的雨幕。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说:“还在担心你老公?”
小茹摇头笑了下,忽然,她低头,用唇语小声说:“小心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