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本性的问题。
我陪着老莫叹气说:“行啊,不管怎么着,我们到这儿来,为的就是一个求财,只要财到手,别的就不管了。”
老莫可能很吃惊我说出这样的话。
末了,他喃喃:“求财,哼!小季先生,你可得小心点,别财求不到手,再让人算计了。”
我故意装不在乎:“算计,有什么好算计的。”
老莫看我跟他唠不到一块儿,就起身,捂了捂脸说:“行了,跟你扯这些没用,真不知道你咋想的,得了,我走了。”
老莫推门儿,出去,洗了洗手,又叹了口气,拧头,闪了。
我走出蹲坑。
听到老莫脚步声远去,我拿起手机。
刚才,有短信进来,但只震了一下,没响。
翻出,打开,一瞅。
薇薇安来的,上面有一段文字。
“这人是香港梅花易数大师,他名叫黄铁棠,但性情古怪,很少见人……”后边就是一串地址。
我回短信。
了解,多谢。
薇薇安回。
客气。
我笑了下,删除全部短信,同时在脑中记住那个地址,推门出了洗手间。
我不知道这是否为冥冥中的一丝感应。
总之,在我拿到薇薇安提供给我的地址后,我大脑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亲自登门拜访。
我是这家会馆的股东,我的工作完全自由。
没人限制我必须上班。
于是,我离开会馆,在街边拦了辆车。
两个小时后,我出现在一个幽静的独门小别墅前。
别墅门口端坐一个戴了眼镜的老者。
他看上去七十多岁,留着一头雪白的板寸圆头,上半身一件圆领老汗衫,手拿一把蒲扇,腿上是一条大短裤,趿拖鞋,膝间横放一张报纸,正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读报。
在老者身侧有一小方凳,上置一个鸡公壶,旁边放了一对拳头大小的鸡公杯。
我走近。
老者没抬眼,只淡淡说了句:“来了,拿杯,饮茶。”
我拎壶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下,茶是很普通的乌龙,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平凡,如白开水般平淡。
我喝了杯,四下瞟瞟,见没地儿坐,我就蹲一边儿。
我仰头问:“你知道我要来?”
老者目光没离开报纸,而是直接伸手拎壶,倒茶,拿在手中,轻轻喝了一口说:“知道,你来,我就领你看,你若能看,就成,若不能看,请走。”
什么叫,看与不能看呐?
我心里揣着疑问。
老头儿却把报纸一抖,站起身,背了手,幽幽往院子里踱了。
我急忙站起,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