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九岁,五官精致,漂亮,皮肤是藏区人独有的古铜肤色。
她的身体披了里三层,外三层我不太明白的衣着服饰,头上戴了许多的珠子,银饰和项链。
她盘了两腿,坐在那里,眼睛微闭,脸上表情自然和谐宁静。就仿佛与这空气融合为一体,透着淡淡的清雅和安宁。
我呆住了。
我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如此受人尊敬的巫师竟然是一名少女。
我立在原地,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王医生悄悄拉了一下我,我们俩人这才相继坐到距离巫师两米外的一块软垫子上。
恰在此时,巫师睁开了双眼。
我又是一呆。
这次,呆的原因不是这对眼睛多么漂亮。漂亮神马的都是其次,而是眼神和深含的东西。
那绝不是少女的眼神。
它古老,深邃,虽然明亮无比,却又饱含了看透一切的沧桑。
说实话,我在这对眼睛的注视下,我不会了。
王医生显的很随意,坐下后,见对方睁开眼,就笑着用藏语跟小女巫讲了一大堆的话。
小女巫微微点头,脸上表情看不出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就是严肃中带着一丝让人备感亲切的笑意。
这时,小女巫看了一眼我,开始对王医生说话了。
她讲的很慢,讲几句,停一下。好像是让王医生记下来,然后再翻译给我听。
她的声音略带一种空灵的味道。
有几分像那个著名的歌唱家恩雅……呵呵,我居然会连想到恩雅。
讲了大概十分钟。
王医生一脸凝重地转过头跟我说:“小季医生啊,这个事情,看来跟你有很大关系呀。这是一个,怎么说呢……”他笑了下总结道:“是个很唯心,但又不得不相信的事。”
我说:“王叔,你先不用总结了,直接说吧。”
王医生这才告诉了我直相。
原来,一个多月前,小女巫一行在理塘附近的草原上,遇到一个重病的汉人。这个汉人开着车,已经奄奄一息,他说自已是得了重感冒,可是身上没有备的药了,希望能找到一个牧民家庭,得到一点治病的药。
小女巫让多杰把汉人背到了这个牧区。
一番诊治之下,小女巫发现他不是感冒那么简单。按唯心的说法儿就是让邪神侵入了身体,从而受到了伤害。
小女巫治好了汉人,但条件是,汉人必须说出车上都装了什么东西。
汉人答应了。
病好后,他从车里,拿出来一幅唐卡。
小女巫只看了一眼,就告诉汉人,这不是他能够碰的东西,如果再继续留在车上,很可能发生更加严重的事,比如撞车,塌方,碎石流等等。
汉人说,这是他给别人运送的货物,务必要运送到地方,否则,他的信誉会受到影响。
小女巫告诉他,唐卡在她手上,等于是送到了地方,让他回去,复信就行了。
汉人见小女巫挺厉害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临走时,要留钱,小女巫拒了。
最后,小女巫说,唐卡上依附的命运指示,它需要一个唤醒它的人,亲自把它送回圣城的某个地点。
而那个人,就是我!
我听到这儿,并没感到惊讶。
这与我事先推断的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