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当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儿。
我突然听到攥我手臂的小女巫极吃力地对我说了一句话:“闷八、救人!”
一瞬间,我浑身打了个冷战。
那辆切诺基!
刹那,我顾不上许多,扯嗓子吼,救人啊!
我们动起来了。
每个人,包括五十多岁,身患癌症的费老在内,都撒开丫子往道路的前方跑。
我们绕过遍布公路的一大块,一大块碎石,跑上石堆,然后在前面将近四十米远的地方,看到了一辆被砸翻的切诺基车。
车子,外面,正对石流方向,被砸出一个很大的坑。
车,四轮朝天,已经翻倒。
我们跑过去时,还有稀碎的石子,从上面不停地往下掉。
我一把拉过任玲,要把她交给小女巫,可任玲却一甩手,挣脱我,跟着一起去了车旁查看详情。
“快……救……救我……”
切诺基副驾驶上,那个拉开车窗看我一眼的中年大叔,正吃力地探出头,想往外钻。
我急忙说:“别乱动,看身体是否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与此同时,车的前后挡风,被大刚哥拿了一块石头尽数敲碎。然后,他首先从后排座,抱出来一个哇哇哭的十多岁女孩儿。
我这边检查大叔的情况,还好,身体没被什么东西撞到,仅是头部撞破了,流了不少血,但这无所谓,头皮血管丰富,一点口子,就会出很多血。
任玲跟我,两人合力,把大叔拉起来。
这时,我又听驾驶室方向传来一记哈啊的大吼。
接着嘣!
驾驶室变形的车门,居然让三个康巴大哥给硬生生掰开了。
神力啊!
我吐了下舌头。
二十分钟后,雨渐停的时候,我们合力,一共从车里弄出来五个人。
这是两家人。
一家带孩子了,另一家没有带。他们是要开这辆改装的切诺基,自驾游去拉萨……
这时,对面山上还有碎石。
我们就借用这辆车,做屏障,坐在车的另一侧,然后我开始挨个给他们检查伤势。
还好,基本都没什么大伤,只是司机大哥的小臂骨折了,我做了个复位后,从车里扯出两个破旧衣服,弄了个简易的包扎。
“哎,哎……这有人,受伤了。”
刚做完包扎,我听到大刚哥站在一块石头上,朝来时路方向挥手。
不大一会儿,又有六七号人,陆续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