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木然:“那船里的人。”
我笑了下:“报警也行,除了报警,别的处理方法,你知道的。”
阿龙点下头,开船走了。
朗叔提拎着两个肩膀子,站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看我。
我说:“知道路吗?”
朗叔:“呸!扑街仔!”
我说:“朗叔,你岁数不小了,应该明事理。大的道理,我不想跟你讲,我讲现实的,这人,谁都不愿吃苦是不是。我呢,小中医,懂按摩,别的不会,倒只会些让人生不如死的小手法儿。”
说了话,我很坏地,走到朗叔身边,伸手在他干瘦的肩膀上,胡乱拧把了几下。
朗叔咬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我说:“不好意思,很疼吧!但是呢,一会儿,还有比这更疼的。”
朗叔:“呸!年轻人,够狠!跟我走吧!只是,你一个人,想单挑那十多个枪手,你太天真了。”
我笑了:“我不单挑。”
我跟着朗叔走了一会儿,然后我拿朗叔手机给薇薇安打过去了。
“喂,你是?”
“是我。”
“啊,季先生,你在哪里,你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你……”
薇薇安语无伦次,显然极是担心。
我说:“好了,不用担心。我在南丫岛,马上要去见方莉了。”
“好,季先生,南丫岛,我马上通知人接应。”
我这时压低声音,正要问朗叔,方莉的窝点具体在南丫岛什么位置。突然,前方一条蜿蜒小路上,冷不丁就冒出六七个雪亮的手电筒光。
朗叔这头老狐狸,一看到手电头光,身子一拱,张口就要喊!
我能让这老家伙出声儿吗?哥枪法本身就不好,这十几个枪手要是我把围住了,好嘛,小命要交待喽。
我一咬牙,顾不上朗叔年老体弱了抡枪对准他后脖子,用了六七分劲,直接就是一下子。
这一下子,打的实称。
朗叔身体一歪,直接就扑地上趴去了。
我伸手一接,把大叔搂在怀里,扭头看到不远有堆乱草,拉了大叔就把自个埋草丛里去了。
与此同时,脚步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依稀可见到手电光在夜色中来回闪亮。
六七位枪手同学,依次在距离我身前不到十米的地方走过。
还好,没人察看地上的脚印,没人拿手电朝我这边照。
我长舒口气,正准备继续隐藏。
突然,我看到之前我打过的手机,瞬间就亮了一下。
你妹儿啊!
我关掉了,这又亮了,绝对是薇薇安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