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强撑。
“我可以进去?”
典狱长站在房门前,有些犹豫。
“有事相商,不用拘礼那么多。”玄空摇了摇头。
如果能找到那个地方,对季桑宁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希望,说不定她能打起精神,恢复从前的模样呢。
不能像现在这样压抑了。
典狱长点点头,敲了敲房门,没人回答。
与玄空对视一眼后,他让开了身子。
玄空便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二人敏锐的嗅觉便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床边的矮桌旁,季桑宁跪坐在地上,头枕在矮桌上,一只手握着神石。
好像是睡着了,却又像是根本不关注外界的事情,所以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地上是玻璃碎片,一块还插在她的脚心。
地毯上的鲜血甚至还没来得及干。
“狗徒弟,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玄空见状,又是怒又是担心。
典狱长动作比他快多了,风一样就上前,把季桑宁抱到了床上。
脚上的玻璃碎片,扯出来的同时,她伤口就已经愈合了。
季桑宁睁开眼,抓住了典狱长的袖子。
“晏。。。。。。是你。”
眼里的光芒,从璀璨,到暗淡,放开了典狱长的衣袖。
她坐起来,瞅了自己的脚一眼:“来找我有事吗?”
典狱长脸上的疤痕,在这瞬间有种狰狞的可怖,仿佛充满了落寞。
他淡淡收回手,脸上的表情也仿佛瞬息之间。
随后是一种无事发生的冷淡。
然后玄空拉开百叶窗,便说道:“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刺目的阳光瞬间洒在季桑宁脸上。
她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消沉?”季桑宁歪了歪头:“师父,我没有消沉啊。我真的没事,明天我就要去将外公和舅舅接回来了。”
“你没事?你这样子像是没事?”
玄空看着一地的碎玻璃。
“意外,不小心。”
季桑宁若无其事地说道。
玄空抬起手指,指着季桑宁,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道:“唉…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