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动作景象陌生又熟悉,他面上神色突然变得怪异,眼中也跟着显出怪异的幽泽,不知勾起他哪处记忆,容瑾竟是扬唇笑了,心情还很愉悦。
笑罢,那只尚没收回来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次有些用力,带着点恶趣味的报复意味。
正要收回手,他眼中神色再次生变,终于晚了很久的觉出不对来,探出两指在她鼻下,又查看她的脉搏,她的气息太过迟缓了,慢的有些不正常,而且脉象间或似有阻隔……
再顾不得其他,他转身来到木屋一旁的空架上,找到盏油灯。
点了烛火再回到床前,入目一看,床上的小人,一身灰色细麻常衣褶皱的真像腌菜,她的脸,眼窝淤青,双唇如墨,明显是中毒迹象。
少年脸色凝重,再次把脉,仍是不明所以。
稍作考虑,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傅公的草堂虽然建在山峰上,但是距离苍梧山山顶尚还有段距离。
容瑾回到草堂,他们客居的院子。
虽然想救她要救她的决心不曾迟疑犹豫,但是,要怎么跟师叔开口呢?
说那个小人儿就是安南王世子?如今她性命垂危,请师叔屈尊搭救?哼,只怕师叔反能送她早走一程!
容瑾在院外转圈徘徊,想不出对策,急的几要挠头。
"瑾儿?"
终是在未想出对策之前,先将屋中好眠的人给扰醒了,容瑾无法,只得硬着头发先上。
"师叔,是我。"
容瑾来到门前,轻声回应。
不多时,跻踏着鞋子的脚步声轻轻传出,门自内打开,伴着皎淡的星月之光,门内人仅着睡袍,浓黑的及腰长发被梳的整整齐齐,仅有一条丝带于半处绑着,身形颀长,容色清傲,一对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桃花眼轻轻一扬既展尽风情,微薄的唇,淡淡启口,带着疑惑。
"瑾儿,怎
么这么晚还不睡?"
容瑾从未试过在这至亲的师叔跟前,这般难以启口过,尤其不想欺骗,"唔,师叔,山下有个……人,很奇怪!"
花无涯高扬剑眉,"奇怪的人?不会是山上那些个影卫吧?"
像傅老头这般搞了半辈子阴谋诡计,当然也最怕人给他使个什么偷袭暗杀的,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容瑾眼中闪烁,摇头,语气刻意清淡道,"不是,夜里有两个人闯山,其中有个小孩子很奇怪,好像修了什么奇特的气功法门。"
"唔脉象也很奇怪,摸不着脉门……"
他刻意含糊其词半清不楚,又形容的半真半假,果然引起了花无涯的兴趣。
花无涯眼尾一挑,眼珠一转,声音不掩好奇之意,"小孩子?"
"嗯",容瑾点头,"我查不出究理,又好奇的紧,所以犹豫要不要请师叔过去看看!"
唔,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