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你是不是不肯救治父皇啊!”
赫连箐手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本王妃若是有力气,哪里还用得着你?你到底扎还是不扎,此刻皇上的命就在你的手中了!多耽搁一分,凶险便会危险一分,你若是不扎,那皇上的命可就……”
李公公被赫连箐几句话给唬的一愣一愣的,浑身紧张,汗水扑哧扑哧的涌出,浸透了衣衫。
手里捏着那根金针,手颤抖的像不是他的似得。
“快扎啊,还等什么?!”
“扎,扎,奴才……奴才真的不行,王妃饶命啊,王妃……”
“你这般无用,要你何用,若是你不扎便直接推出去斩了吧!”
北堂文璟坐在一旁,目光炯炯的盯着李公公,干咳几声,病态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决然的狠戾。
李公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侧眸望去,便见北堂文璟又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淡然模样,却在此时朝着李公公微微的扬起了唇角,笑道:“李公公,父皇的命全捏在你的手中,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父皇对你的信任!”
“是,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奴才这就扎,这就扎!”
他似乎是被璟王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给蛊惑,捏着手里的金针,毫不留情狠狠的戳在了圣皇的人中穴上!
皇上嗷的一声叫出声,瞪着龙眼,眼中散发着逼人的寒芒,当看清对他下手之人是李公公后,冲着他中气十足的吼道:“李德贵,你好大的狗胆!”
“醒了醒了,皇上恕罪啊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这不是奴才要做的,是璟王妃吩咐奴才做的,皇上啊……”
“父皇您清醒过来了?!”
赫连箐问道。
圣皇听到赫连箐的声音,宛若得到了救赎般,看到了希望,他冲着赫连箐道:“璟王妃,朕……朕又被蛊毒所伤,你快救救朕,你快点……”
“父皇放心,箐儿一定会尽全力救治父皇的,李公公还不将父皇扶起来坐好!”
李公公领命立刻上前扶着圣皇坐了起来。
圣皇虚弱的靠在床榻上:“朕这条腿都没有知觉了,这可如何是好?!”
“哦,父皇,这蛊毒凶险异常,这腿已经被蛊虫所噬咬,为今之计,若是要保住这条腿,只能用刀子划开取出蛊虫,活络体内筋脉,再以冰镇之法驱除体内的余毒方能得救!只不过这方法极为凶险,又过于血腥残忍,稍有不慎……”
“要动刀子?!”圣皇心头涌上一阵恐惧,看向赫连箐,赫连箐知道他不信任自己,不屑于一个女子对他动刀,于是好心的提醒道:“父皇,我如今身体虚弱不宜主刀,小北北更是病发还未完全康复,只能有劳李公公着手了!”
“什么?!你说让李德贵?!”这个太监这个阉人,这怎么能行?!
李公公听到刀,更是吓得跪地求饶:“王妃,奴才不行啊王妃您就饶了奴才吧,皇上,奴才实在是不敢,奴才……”
“哎……李公公你都不愿意帮忙,这可真是令我为难了!这里除了你再无人可用,怎么办呢?若是你不同意,父皇的腿怕是片刻就要残了,以后可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啊,父皇您可一定要三思啊!为了保住您的腿一切要从大局出发,李公公刚才扎针胆识过人,他是不二人选!”
赫连箐极力推荐,圣皇忧心他的腿真如同赫连箐所说,再不治疗就会废了,就会像北堂文璟那般只能在轮椅上度日。
“李德贵!”
“奴才在,皇上啊!”
“朕命令你一切要听从璟王妃吩咐,如若抗旨不尊,即刻拖出去斩了!”
“皇上……皇上,奴才……奴才遵旨!”
赫连箐取出匕首,那匕首削铁如泥,刀刃泛着冰冷的寒光。
将匕首交予李公公手中,李公公拿着匕首,脸上紧张的浸出了一层层汗珠,咬紧牙关,依照赫连箐所说在圣皇大腿根处狠狠的割下一刀。
“啊——”圣皇痛的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起来。
腿根处的黑色血水迸射而出,赫连箐在一旁冷漠的指挥道:“这毒血内便有蛊虫逃出,将这包药粉散在上面!”
李公公手忙脚乱接过赫连箐的药粉,一整包全部撒在了上面,刚缓过心神的圣皇又被这包药刺激的呲牙咧嘴的直抽冷气。
“李公公,用大锤子击打父皇身体各处,用力,狠狠的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