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施展言行和文明的教化。
这将是宛如和曾经须弥三神共治一般的时代,只是姜逸不参与政治。
“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闻我名者断恶修善,闻我法者得大智能,知我心者即身成佛。”这亦是姜逸的大誓愿。
姜逸看着面前的沙漠部族问道:“何为求乞之人?”
婕德和哲伯莱勒终于意识到,就算人之神表现的再平凡,再想要平凡的生活,但他的功绩和力量终会让平凡的郊游变得不平凡。
当然,在人之神眼中,沙漠文明壮美古老的遗迹和这面前部落民的朝拜,或许也只是平凡之景,平凡之事。
都只是郊游路上的一部分。
“千年前,灾祸降临。”
“黄金的虫印被葬在了神殿与宫阙深处、曾雕着鹫兽与牛头的破碎柱基之下。”
“一切良人与恶徒,都平等地被命运的磨盘碾碎,蓝宝石之城邦失色分崩离析,恰似泪滴在烈日下干涸。”
“衰败的齿轮将庞大的神国分解成诸多王国,又规律地将它们都碾成砂砾。就算是曾摄政的王后,也只能将幼子饰金的罩袍与头冠烧毁,让他穿着奴仆的粗麻布衣逃走。”
“我们等待了太久,乞求一个希望。”
“非是求那权力、财富、名声……而是这可叫沙漠子民生活的绿洲乐土。”
“因为,世道的定性是衰退,王国复起,亦将在权力、财富、名声的争夺之中破落,何况是此时,又岂会再有王国。”
“绿洲若得不到善养,终将成为后人回忆的蜃景。”
“我们明白您的恩赐,也明白您的期盼。”
“我们也曾听闻您的功德愿力。”
“我们愿发大愿利益众生,护持于您的道理和这一片净土。”
虔诚朝拜的沙漠部族之中,走出那过去僧人的后裔,面容苍老,眼眸浑浊,但瞳孔之中残留那黄金的智慧,希冀地凝望他们寻找到的希望和贤主。
派蒙在这庄重的气氛下,屏住了呼吸。
荧仿佛再次看见了那绯木村和海只岛信徒因神明之行、神明之德而敬仰朝拜的一幕。
“是吗?”
“那么你们认为我之道和赤王有何不同?”
姜逸随意地问道。
僧人的后裔回答:“欢宴属于鲜花与月夜的女主人,权威属于沙海的王,生命属于草木的养主。仿若白银的月亮、黄金的太阳与翡翠的绿洲,三位神王立下誓言,结成同盟挚友。”
欢宴,权威,生命就是古时三神的道路。
赤王之道是威权之道。
编织万千思绪,统制万千灵魂。
它非冷酷的暴政,而是创造不再有人苦恼,不再需要迫害与奴役的真实乐土。玄色的虫印与铁色的裁决,是王国法度的基石。
在那荒唐的决断和海市蜃楼般的狂想下达之前。
跟从神王的理想,祭司们公正地治理乐土,布撒富足于四方。
“生命依然属于草木的养主,但欢宴和权威归于至慈至圣的您。”他低头,也梦到沙海中镇灵对世尊的臣服。
“我浅薄的学识和智性,并不足以定义包罗一切的您,我只能在您普度众生留下的足迹上行走,仰望您留下的乐土……”
他心中明白世尊和赤王的区别,但发现自身并不能够用语言概括和说出这份差别。
王者将随耀眼如日的光明驾临,为人子们除去蔷薇编织的刺冠。最初神柱自高空降下,将草甸林木埋入漫流之砂。黄金的太阳落而复升,为沙之海披上华贵的死衣。
这一刻,全新的大日再次普照沙之海,死衣褪去,换上生命的衣装。
众生发自内心的欣喜,可有多少人完全明白了这“大日”代表的全新之道。
但慈悲、仁爱、生命的翠色和伟力的威权,已经洒入人们的心中。
姜逸笑了一下,道随世移,唯有护世度人之心不改,这是他的道,生命、欢宴、威权之都都可以属于他,并且成为不同时代治世的手段。
提瓦特七国,不同国度、不同文化熏陶出的众生,岂能用一种道路来治世。无量众生当有无量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