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蛋壳”包裹的星球,有“新宇宙的胚胎”孕育。
曾归于此地,又散于宇宙的梦想和希望,请你们跟随“道”的乐章,一起点燃人理的火种,一同歌唱“万物之母,天地之始”的颂名。
祂将打开连接群星的“众妙之门”,祂将传播“同谐”的乐章,祂将“记忆”这片美好的宇宙,祂将在时间的尽头,宇宙的长夜,万物的虚无中……████████,由此达成战胜████████的真实。
漆黑……覆盖了最后一段语言。
不可名状的法则开始扭曲这传向宇宙的音律,黑暗的宇宙空洞隔绝文明,隔绝生者,以光年的尺度分开必将被漆黑吞噬的群星。
预言只要没有说出,只要不被人认知,就不会成为“未来的历史”。
命运不会被新的命运覆盖。
“看啊!那遍布各处的雕塑摆设,造型怪诞诡奇,栩栩如生……”福波斯的黄金帝宫前,芙宁娜时而高音,时而低沉,述说这旧日神明的终局。
“和这片遗迹一样,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衰朽,以及难以驱散的阴郁。”
“透过破碎阴森的窗户,许多雕像般的怪物穿行而过。”
“伴随着不和谐的旋律,不断地下沉,直到坠入深海。”
“而在那里,除了黑暗、死亡与哀歌之外,别无他物。”
福波斯的黄金帝宫,金色舞台在“同谐的乐章”下崩塌,沉入这片旧日的海洋。
半人马的神躯化作了不再动弹的石像,一架粉色琴弦的金蓝竖琴,被姜逸的力量逼迫而出,漂浮在空中。
那就是可以散入一切水中,只要记忆还在流动,就不会消失的“福波斯”。
现在,全部在这里了,被周围的“同谐乐章”约束在这里。
“雷穆斯,和你说的一样……你那金色理想的梦中,就连凡人也能掌握命运,自由的美妙乐章,还真是够难写的啊……”
“但今天……你的梦醒来也不会消散了。”龙蜥亲王斯库拉庞大的身躯游走而上,“终于,有人写出了‘成功’的乐章。”
他蓝紫色的灵露之躯仿佛星空。
“老夫曾对你说……”
“凡人的僭主啊,你忧心无端的诅咒,抱怨命运的枷锁,却不知我的族类曾横遭百倍的苦痛。致使我们失去了土地与阳光,只能苟延于无光的渊底。”
“凡人的僭主啊,你应知命运是高天的仪轨,绝不可有丝毫的改易,有此念头就已形同悖逆。”
“但若你真要谋划这样的蠢事,我便领你去见众水之主。”
那旷古时的大战,沸腾了海,缠斗持续了足足三十个日夜,直到在精疲力竭后的休战中,他听闻了神王的乐声,僭越的狂想,发出肆意的笑声。
此刻,斯库拉也肆意的大笑。
原来世界上……愚者凡多,大家都想要谋划这样的蠢事呢。
“来了了不起的存在,一切计划中的例外。”福波斯平静地听着斯库拉的笑声,或许那是凡人口中报仇并成功的喜悦?但这龙蜥有这样的情感吗?他在笑的……是看见了“法图纳”的未来。
“你们准备对我这位败者,进行处决吗?”
她心中并没有恐惧,只有不想要死亡的本能抗拒。
卡西奥多乐章力量释放,八尊眼眸湛蓝的魔像禁卫从八方围绕与“福波斯”。
“这样的蛮力攻击,可毁灭不了我,除非……祂来出手……或者再次用你们的乐章……”福波斯的神识环顾左右。
“还有你……灵魂的成色居然是……”她打量了一下芙宁娜。
芙宁娜发现姜逸早就消失,或者说无处不在变成了不可名状的一团伟岸身影,此刻她没办法躲了。
不过,福波斯顿了一下,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