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季寒城的声音,凉意,从容,“是我。”
刺啦!
闻飞宇的头发,全都竖起来!
他玄幻了!扭曲了!
“寒……寒城?你……你看新闻了吗?蓝渡那个畜·生在婚礼上说的话……总之现在全乱套了,你怎么办?”
“让你看好小孩,看着吗?”
闻飞宇气的肺疼,“孩子当然没事,沈曼她……人呢?蓝渡身边那位,到底是不是沈曼?你们玩儿什么啊?我和阿荣在现场气死了都。还有,你家股票跌成了一坨狗屎,你爸回头得毙了你。今天的事儿,到底踏马是什么事儿?寒城你别坑兄弟啊,还有,你媳妇儿都不要了?!!”
季寒城不动声色,好像他是个局外人,“急什么?”
闻飞宇想死,他原地转圈儿,“寒城,这事儿不能开玩笑,几千个亿的资产,你可知道什么概念!还有,沈曼呢?你真让她嫁人?你是不是疯了你?”
“我有分寸。”
话不多说,季寒城挂了电话。
闻飞宇望了眼天空,整个江都的天,都变了。
完蛋,寒城怕不是真疯了?
门外,已经成了临时的大型操盘手现场。
宾客们云集,口中几乎是同一句话,“抛!赔钱也抛!”
“再不抛,就是一堆废纸!”
“老天爷!我一辈子的努力啊!全砸了!”
“季寒城,唔诅咒他十八辈子!”
闻飞宇听不下去,板着脸走回礼堂。
“哦对,还有一件事,我要是不说,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季寒城不光是四季集团的二少爷,他手里还有一帮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狐朋狗友。”
蓝渡目光看着沈伯荣他们。
江都谁人不知道,沈伯荣闻飞宇是好兄弟,几个家族是世交,生死莫逆。
几十年,没人能撼动。
至于法律边缘?
有些事情,大多数都心照不宣。
蓝渡这么说,倒没激起太大的火化。
但他接下来的话,彻底改变了风向。
山风席卷,四海潮升!
每个人都清楚听到,蓝渡一字一顿说,“我弟弟,齐凉庵,十几年前,死在季寒城的枪口之下。”
闻飞宇和沈伯荣,全傻掉。
除了呆若木鸡的大眼瞪小眼,找不到一句话来形容此刻日了狗的心情。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早已看清,蓝渡今天的举动,针对季寒城,想抹黑他。
但他们没想到,蓝渡胆子这么大!
他不光要抹黑寒城,而是毁灭他!
毁灭整个四季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