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岩也没刨根问底,抽了支烟,懒洋洋躺在沙发上。
就躺下了?不看病了?
王超搓搓手,“郎医生,您先睡一会儿?晚点我接您去医院?”
郎岩眯着眼,腿随意一翘,脚后跟搭在茶几上,“急什么?该来的还没来。”
他话音落下不到三分钟,门外停了一台黑色轿车。
紧接着是顾汉秋匆忙的脚步,他还没进门就热情喊,“郎医生在吗?”
王超眼睛抽了抽。
还真来了?
郎岩手按着茶杯盖,一下一下点着。
顾汉秋在顾氏身份显赫,通常出入别人的门庭都是被主人恭敬招待的,今天他头一回遭到冷遇,很没面子。
王超倒满茶杯,“顾总,请坐。”
顾汉秋坐落,喝了口水润喉,“郎医生?”
郎岩眼睛半眯,烟还在嘴边,手指动着,可他就不接话。
顾汉秋看了眼王超,“郎医生不舒服?”
王超想说,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郎医生长途飞行,还没调整好时差,挺累的。”
“哦……”
有个解释,好歹算是给顾汉秋找了个台阶,不然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多尴尬?
顾汉秋赔着笑,“郎医生,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声,放眼海内外,您可是当之无愧的神医啊,今天可算见到庐山真面目了。”
他恭维了一番,用的都是好词好句,路上编排过的,一气呵成。
郎岩眼皮都没动一下。
“咳……”顾汉秋郁闷的清了清嗓子,“今天是我夫人唐突了,她担心大哥的病情,没注意郎医生,所以……才会说出不合适的话,我在这里替她道歉。郎先生是个有心胸的大夫,想必……”
沉默十几分钟的郎岩,终于不急不躁来了句,“可别,我没有心胸,脾气差。”
顾汉秋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
王超甚至能看到他嘴角肌肉在,尴尬两个字放大好几倍贴在他脑门上。
“那……依郎先生的意思,要怎么办?”
郎岩弹了弹烟灰,“你老婆是三岁小孩?自己犯了错还让别人道歉?”
意思很明显,除非她本人来,不然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