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芬挤出微笑,余光瞥一眼丈夫,有不满,也有畏惧。
“郎医生,昨天实在对不起,我太担心大哥,又……想着最近打扰他的人太多了,就没控制住脾气,希望您别介意。”
她双手送出茶杯。
露出的手腕,悬着白玉桌子,富贵又奢华。
郎岩闭目不听,也不吱声。
顾汉秋拼命跟妻子使眼色,让她再真诚点,认真点。
石玉芬咬牙切齿。
一个江湖野医生,鬼知道有没有真本事,架子还挺大!
无奈,她只好笑吟吟继续道歉,“郎医生,您常年在外面治病救人,一定很辛苦吧?江都这边有没有其他亲人?往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顾氏一定给您最大的便利。”
这个态度,更像是炫耀实力,要用重金和利益征服他。
然而,郎岩最不吃这套。
门外,沈曼和季寒城来时,恰好听到这句。
沈曼微讶,低声笑,“郎岩故意刁难石玉芬呢。”
季寒城伟岸的身影站在门口,颇有些偷听的理直气壮的味道,“她不该?”
且不说她赶走了郎岩,就冲石玉芬数次对沈曼不客气,就该好好教训。
沈曼手肘推了推他,“季寒城,你在替我出气吗?”
季寒城大手包了下她的发顶,“嘘,听。”
沈曼嘴角上扬。
等了半晌,郎岩懒洋洋哼了声。
石玉芬脸上一喜,“郎先生,你喝水。特意让人订制的武夷山春茶,很滋润的。”
郎岩掀开眼睛,摸一下茶杯,挺嫌弃,“太热。”
顾汉秋忙上前,“热?我帮您放凉点。”
他掀开杯盖,准备走到窗口。
郎岩“戚”了声,“吹吹吧。”
石玉芬愣了。
顾汉秋也有点方。
郎岩不再说话。
王超在一旁看着,憋笑憋出内伤。
让石玉芬给他吹茶?摆明了是调·戏加讽刺。
顾汉秋老脸都白了,更别说石玉芬。
她牙根生疼,还是憋着气,吹了吹茶杯。
谁知道递出去时,郎岩还是黑着脸,“哎,太凉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