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着香烟,端坐在椅子上,他没亲自动手,好像个局外人。
抬头,他冷笑的眼神顷刻变了颜色。
烟灰随着动作一震,散了些在裤腿。
眼前,季寒城身后是如水的月光,橘色路灯下,那张脸冷漠的杀气,气贯长虹。
季寒城一手插在裤袋里,踢开门之后,一条腿率先进入,两腮因为咬牙的动作而绷紧。
“季先生?”
男人目光往沙发扫过去,又看了眼季寒城。
季寒城冷呵,“我的人呢?”
男人装傻充愣的茫然一下,“你的人?季先生的什么人啊?你看看我这里有没有?”
季寒城口袋里的拳头握紧。
作为商人,不好跟某些人起正面冲突。
季寒城忍着一团烈火,“沈曼。”
“哦?”男人弹了弹烟灰,对商人,他倒是不太忌惮,毕竟季寒城再有钱,对他们的圈层也插不上手,他的确是纳税大户,不好招惹,但真要论起来,士农工商的阶级,可是避不开的。
“沈曼?”
季寒城已经懒得跟他扯皮,他大踏步扫过去,单手拽开一个男人。
力量太大,那人被带翻在地,膝盖直接磕在地板上,只看到季寒城一双锃亮的皮鞋。
季寒城双手穿过沈曼的后背和腿,轻轻一抱,把人拥入怀里。
沈曼难受的不受控制,她昏昏沉沉,“别……踏马碰我。”
很想强势一些,可声音出来的柔柔弱弱。
不是喝多了。
季寒城拧眉,这帮混蛋,给她放东西。
拥紧怀中女人,季寒城低头,“是我,别怕,我来接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曼涣散的意识终于艰难的回归,她手指软软扯住季寒城的西装,丝滑的材质让她心安不少,“带……我走。”
“嗯,我们走。”他极温柔。
季寒城越过桌子。
“季先生,这就走?”男人手指搁在桌子上,一桌子的饭菜还没怎么动。
“怎么?”季寒城冷眼射出。
“这顿饭是她请的,我们是客人,酒是她自己喝的,不胜酒力,大可不喝,沈小姐却相当有兴致,至于你看到的……呵呵,沈小姐为了达成目的,还挺豁得出去。季先生你这种眼神,我不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