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累了就摘根狗尾草叼在嘴里,瘫到躺椅上数星星。
几个侍女来请她沐浴更衣。
“不想洗。”她撇过头,将胳膊枕到脑后。
“……奴婢怕王爷责罚。”
“你们王爷没那么凶啊。”杨烟纳闷,至于嘛。可看她们表情似要哭了,连忙哄道:“好了好了,我洗。”
她又去莲池里晃着游了几圈,却在爬上来擦拭头发时,直接被一双手自背后侵袭,用一张大红攒牡丹线毯子裹了扛走。
湿哒哒长发甩出滴滴答答蜿蜒水痕,她倒着身子捶他后背,却依然没有挣扎脱身。
只得由他带着大摇大摆穿过长长回廊,五色缤纷花圃,蛙声喧嚣的池塘,经过数个躬身垂头装透明的小厮侍女面前,直至被丢到清凉阁二楼的宽敞叠席上。
真是脸都不要了吧,她立刻从冷玉笙怀里翻了出来。
外头侍从已被遣散,周遭再无人语响动,只能听到高高低低的蛙叫虫鸣。
池塘里新荷尖角上,两只红蜻蜓正结成心形一起振翅。
阁中灯架只燃了一排红烛,扑簌簌落了一滴又一滴烛泪。
杨烟脸上颈上肩上都映着红色,徒劳地拿毯子裹住身体,试图找地方躲起来。
但四面移门皆是洞开,头上除了一片阁顶,就是外边儿似挂满夜明珠子的星空。
躲无可躲,她干脆蒙住了头脸。
但他也不叫她躲,大步过来掀开头顶红毯,像新郎挑开新嫁娘的盖头。
露出一张贴着凌乱发丝,羞如晚霞的脸。
他直接将毯子扯了开。
她原地转了个圈,立刻蹲下身子抱住自己,长发铺落满背,前头是白生生赤裸裸的一团。
这情形叫男子陡然升起怜惜,却又克制不住地想要侵略过去。
他屈膝跪下裹住她的身子,扣住她脖子就密不透风地吻过来。
刚刚沐浴过,女子身上混着花草香乳香的味道更浓烈,像块甜丝丝白腻腻滑溜溜的奶皮子,诱惑着他用舌尖儿寸寸品尝。
“阿嫣,阿嫣……”一只手慌乱抚着试图让她展平。
“别……别……我……我不习惯……”即使灯火昏暗,杨烟的脸也是烧红滚烫,连声音都喘息颤抖。
她羞于将自己完全摊开了给别人看,努力将身体蜷缩起。
“可上回咱们不是……我哪儿没见过?”他拈起她的手指,亲吻指尖。
“上回是上回,上回我脑袋发了昏,没想着还有下回……”杨烟将手抽回,眼角蒙上水意。
“什么意思……你后悔了?”冷玉笙抬手用力按向她的胸前,眼睛一瞬涨了红,“姑娘既懂下棋,当知落子无悔!”
他再不由她动弹,锁紧她将她推倒,单手就把自己衣衫撩开。
滚烫的满是汗水的结实身体贴住了她。
杨烟却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韩泠,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