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这人的生活向来比较简单,没准备什么好吃好喝的用来招待二位,可乐是我刚买回来的,这个天咱就不喝冰的了,常温的喝着其实也不错,你俩先对付点儿,一会儿咱们再一起到食堂搓一顿好的。”
见我和童仁都没有动茶几上的可乐,子非便主动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对我问道:
“说吧,你想见谁?戴礼?凌妙然?噢,还是南宫藜呀?”
我:“戴礼现在怎么样了?”
子非无奈的摇摇头:“他可不太好,各方面指标都不正常,持续性深度昏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褚婷婷不说,我们也不能确定她给戴礼下了什么毒。”
我:“褚婷婷是谁?”
子非看了看童仁,然后又把脸转向我反问道:
“老童没跟你说吗?哎呀,褚婷婷就是那个戴蓝色面具的女人啊!”
我:“她叫褚婷婷?真名儿?”
子非:“嗯,是真的,你可能想不到,此人来历可不简单……”
子非话说到一半,眼神立马转向童仁那儿,见对方并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意图,子非便兴致勃勃的继续对我说道:
“这个褚婷婷,正是苏太和她妈,荀芷薇儿时的闺蜜!
苏家后来收养的苏鸣,其实就是褚婷婷的亲生儿子!”
回想起苏太和之前对我说过,她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苏鸣,其生母好像是姓褚。
不过,我对这个八卦并不感兴趣,刚想对子非继续问问题,可这货顿时对和我讨论褚婷婷以及苏家的八卦来了兴致,我还没张开嘴,他便紧凑的我身边继续说道:
“还有,还有,更劲爆的来了,这个褚婷婷啊,早年也是一个引虫药师,后来因为对这行没天赋,且又没考上大学,所以就到了广东打工,由于她歌唱得还不错,人也长得飘来,没几年就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走穴歌手。”
“灯红酒绿赚来的钱,来得快,散得也快,到了九十年代末,去夜总会的唱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且那时候的她也不再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走穴的活儿逐渐就没了财路,她只好到香港当起了啤酒妹,也是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个往返香港和东莞的富商,很快她就成了对方包养的二奶,哎,女人要是全靠着自己外表挣钱,终究会有画上句话的那一天,褚婷婷也一样。”
“被始乱终弃后,褚婷婷无路可走,只好留在香港继续打拼,并在那个时候,偶遇了在香港与坤舆堂谈生意的荀芷薇,姐妹相逢于异地,多年情苦互相倾诉个三天三夜也道不完,后来,荀芷薇便把褚婷婷带回了内地,并给对方找了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
说道这儿,子非拿起茶几上的可乐,“咔滋”
一声打开后,往自己嘴里深深灌了几口,打嗝声和叹气声同时从他喉咙里发出,随后他继续说道:
“人呐,最怕‘嫉妒’二字,这也许是人与人之间恨意的根本来源之一,尤其是对于好慕虚荣之人而言,更是如此,回到内地后,荀芷薇时常和褚婷婷相处在一块儿,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褚婷婷看着荀芷薇在杏袍会里混的风生水起,仕途坦荡,心中逐渐滋生出对她这个闺蜜的嫉妒,尤其是听说荀芷薇竟然已经和当时的苏家少爷苏仁之交往之后,这种嫉妒心很快就发展成了对荀芷薇的恨意。”
“那时荀芷薇因为在药师斗宝中三元及第,以至于她在杏袍会的地位是与日俱增,再加上她又是苏家话事人苏甘钦定儿媳妇,导致荀芷薇在杏袍会里的工作可以说如意繁多,但同时也使得她与苏仁之的相处时间逐月递减,纵所周知,苏仁之这男的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懂情趣的呆瓜,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古董,对于男女关系,他其实根本不懂得该如何经营,这些情况反倒给了褚婷婷可乘之机。”
“具体内容我就不好再详细描述啦,嘿嘿,总之,没多久,褚婷婷就凭着她在外地练成的一身魅术成功勾上了二十多岁还不懂人事的苏仁之,这段底下恋情一直持续到苏仁之与荀芷薇婚后,但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就在褚婷婷和苏仁之的孩子九岁那年,荀芷薇终究还是发现了他俩的事儿,于是,她用尽手段,并在一个雨夜找到了已经与她失联已久的褚婷婷,至于那晚她们两人到底都谈了些什么,也许永远只有她们两人知道了,不管怎样,褚婷婷在那以后便彻底和苏仁之断了联系,而荀芷薇则把褚婷婷和苏仁之的孩子带回了苏家,那个私生子,也就是现在的苏鸣。”
听到这儿,我多少有些震惊,不禁向子非确认道:
“你是说,苏鸣其实是苏太和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子非:“是啊,狗血吧!”
我:“这些事情,难道都是褚婷婷跟你们说的?”
子非看了看童仁,童仁则回答道:
“没错,目前为止,这些事情还仅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只有我们几个知道?那就奇怪了,如果褚婷婷所说的都是院里的保密内容的话,那子非为什么要告诉我,童仁又为什么要默许子非把褚婷婷与苏家的事情以八卦的形式向我阐述?
子非一口气喝完手中的可乐,在看了一眼可乐罐底下的日期后,他漫不经心的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