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佳下车,走几步,转身又把日记本塞到安休甫手里,
“你拿着,在这里等我,我自己去买。”
安休甫接住日记本,靠着车站定。
张诗佳小跑去了冷饮店,全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安休甫一根烟抽了半截,转身就跑。
他想测试一下,这女人跟这个日记本究竟用什么联系。既然能感应到日记本,怎么撕了几页,就找不到了?还非要让他出手。
半小时后,安休甫又折返,腋下夹着一条烟,脸上看起来很不高兴。
因为据他观察,张诗佳根本没有着急,也没有找他的意思。
把烟扔到后座,看向张诗佳,
“我要是拿着日记本跑了,你会不会又发疯啊?”
张诗佳翻一个白眼,没有说话,继续吃冰粥。
安休甫拿着日记本在手里拍拍,
“你说我要是现在给你一刀,你会不会再丢十页八页日记,离得回家的路更远?”
张诗佳又一个白眼,带着嘲讽说道,
“你打小就叛逆,别人指东你往西,让喂鸡你逗狗!我不假设,也不赌。”
安休甫觉得更没进来,他还是太胆小了,太谨慎了。
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可不想被谁一直惦记,这个张诗佳是差了点,那是这个女人小弟不好惹,是府门里面人,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些人出手,但他知道,府门内,没有阿猫阿狗。
况且,好不容易府门站在叶柄良一边,还是不要挑事了。
把日记本递出去,
“你赢了。日记本,我可以补一页,至于第几页,我也不知道。补不补?”
张诗佳,“你要是敢说,你能一次补齐五页,那才是吹牛逼!”
每一页,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和地点。
要是安休甫说一次补全,那只有一个可能,撕自己日记本的,就是安休甫。
安休甫又抓头发,自己怎么连个傻子都斗不过?
难道说,现在张诗佳,就是没有情绪,没有喜怒,没有情商,只有智商的表现吗?
张诗佳又看一眼递到跟前的日记本,“有眼色没?我有手?”
在安休甫注视下,连续吃了三口冰粥,
“本来给你买了,没等到你,所以我吃了。”
安休甫面露不屑,“不就一个冰粥,你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买。”
张诗佳,“确实不够,我没付钱!白拿的,你过去账结了,再借我点钱。”
安休甫不说话了,靠着车门,歪头盯着张诗佳吃。
张诗佳从容的把冰粥吃完,伸手朝着安休甫腋下一抓,钱包到手,把现金都拿走,把钱包塞回安休甫腋下,
“如果咱俩还能见面,你必须给我继续补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