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认输,认输行了吧!眼睛,眼睛拿来我看!!”
我简直要跑出低空滑行的效果,但身后那群玩意儿跟丧尸屠城似的穷追不舍,看目前形势,我只能暂且妥协于这个箱女,虽然这货根本就是个坑,但为了尽快找到仁杞,呜呜呜……我只能先跳了。
怀中可恶的箱子花枝乱颤。
“真的吗?!太好了姐姐,你终于肯应了,我这就爬出来……”
这货话一出,我背脊莫名一凉,跑出风火轮的腿忙不迭一拐,砰一声扑出去,砸出一丈烟尘。
“嘶靠……你大爷的出来就出来你爬个屁,真当自己是贞子了!?”我躺在地上痛苦蜷缩,恨不得踹飞她。
她真的爬出来,黑溜溜的眼珠直直盯着我:“对不起姐姐,没控制住……”
她是说,她没控制住兴奋的阴气从而给我后背的阳气来了一击,我呵呵,看这货阴森的面相,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时,浓雾来了。
方才在包围圈里挥的那一冰刃,撕破了饵军聚拢的邪气屏障,这会儿一通跑,浓稠白雾悄无声息的来,大家都猝不及防散入其中,玩起了捉迷藏。
真是天助我也。
我扶了扶膝盖,爬起来,望雾中沉浮,看前方明路。
“姐姐!”箱女慌了,苍白发灰的脸猛的贴近我,阴风阵阵,吹得我画符的手抖成帕金森。
我咽了咽口水,打着嘘嘘眼呵斥她:“一边儿去啊,别逼我动手,我又没言而无信,大雾公平,我还有机会,有机会我就没理由花费代价和你交易,这,这是人之常情。”
沉默。
冗长的沉默。
她退远了些,似乎很生气,再没有一点小孩鬼的可爱气息,只看着我,语气冷静得可怕,她淡淡道:“你会求我的,你会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求我。”
我被她看得有些愣神,甚至心头隐隐不安,以至于身侧浓雾中跳出个红毛恶犬来,我毫无防备,手上画了半截的符仓皇打出去,没打到恶犬身上就算了,还特么瞬间自燃烧到了我的手爪子!
“啊嘶啊——疼疼疼!”我甩着手原地跳成蚂蚱。
见此,恶犬得意狂吠,龇着尖锐獠牙,一个原地起跳张着血盆大口就朝我脖子袭来。
我眼都吓突突,甩手就是一铜镜,只听“绑”的一声响,这厮飞成一个点。
我懵了,转了转手腕,怎么感觉最近力量突然爆增啊,见鬼了将死之人一般这样那都是回光返照啊丢……
这一动静,原本安宁的雾四周瞬时涌上密密麻麻的踢踏声。
行吧,我是没敢歇一口气,捞上箱子就开始逃亡之旅。
我边跑边握紧冰刃,以铜镜续其最强灵力,以便饵军来一个砍一个,砍完就趁着浓雾转移战场,同它们来个迂回游击战术。
中途我抽空迅速折了两个纸棺,一个悬在肩上防止饵军偷袭,一个用作引路术寻找仁杞所在的方位。
引路术寻找出口大抵是没希望的,就在方才狂跑间,衣领里掉出白色花蕊图案的护身符,我是吃惊的,上次同仁杞争吵我明明扔掉了,现在却明晃晃出现在我身上。
如此,我更急切的想找到仁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