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克宽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转向第五魂,语气添了几分恳切:
“那几位可有回音?能否前来相助?”
第五魂脸上的喜色淡去几分,玉面笼上一层复杂之色,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铁将军镇守辽东,边关事重,没有朝廷调令,他半步不敢擅离——大人是知晓的。
李剑仙人远在极北冰原,纵使踏雪而来,也赶不及此战。”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
“好在天路霸道——练前辈,已在途中,不日便至。
只是……癫邪疯魂安莫道行踪不定,派去的人至今寻不到踪迹。”
“也就是说,目前只有练前辈一人能来?”
汤克宽追问,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案上的木纹,指腹泛起白痕。
第五魂脸色愈发难看,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罢了,聊胜于无。”
汤克宽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他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喃喃道,
“终究还是要靠将士们与三宗弟子啊。”
他何尝不知此战的惨烈,那些倭寇与潮皇宫妖人手段狠辣,中原武者怕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多希望能召集天下高手,无论正邪,皆为家国而战,可那些高来高去的强者,或有镇守之责,或性情乖张,岂是他一个参将能随意调动的?
血铠浮屠铁无双是朝中柱石,辽东防线离不得他;
剑仙李长生人在极北远水解不了近渴,
唯有练路绝,这位成名数十年的断岳境强者,能赶来已是万幸,至少能为联军添几分底气。
汤克宽望着案上的舆图,指尖在茜泾镇的位置反复摩挲,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肩头似压着千钧重担。
突然松修开口了,
“癫邪疯魂安莫道或许可以来。”
“哦?”
几人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松修。只见他胸有成竹的说道
“诸位岂不闻江湖传闻,那疯公子最近几次出现都是为了谁?”
“嗯?”
王澍和第五魂思索一下立刻眉眼舒展,只有不太关注江湖热闻的汤克宽一知半解。
紧跟着松修将顾山之上的传闻缓缓道来。
说完之后汤克宽那张威严的脸色也多了一丝喜色,他心中暗道
“想不到莫小友还能带给我惊喜啊。”
随后他立刻命令下去
“很好,那就让莫潇去联系吧,五月之前务必让安前辈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