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灰烬的花瓣
毁容的面颊
姐姐执着的偏狭
妹妹尖叫的咒怨“达坦洛,我沙美拉没了家!”。。。。。。
草地上的亚赫拉猛然惊醒,惊慌地望向依偎着的和蔼老达玛道,“乳母,我好像做了个梦,又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乳母老达玛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亚赫拉的额头和长发,暖暖一笑道,“什么不是梦呢?只要用心,梦就是真实,不用心,梦就永远是梦。”
亚赫拉脸色顿时绯红,从草地上坐起身出神地望着远方,紧皱眉头道,“可是离得太远了。”
乳母老达玛看着亚赫拉出神的眼睛,从身边草地摘下朵紫色兰花,递到亚赫拉面前道,“人的心都连在一起,怎么会远呢?”
亚赫拉闻了闻兰花淡淡的幽香,浑身轻松地站起身,又将牛角弓拨到腰后,踩着柔和的草地,闻着暖阳催促花朵的芳香,拉着老达玛的手来到宽阔和缓的雪雨河边。
浅浅的河水清澈透亮,水花敲击鹅卵石发出悦耳透彻的声音,并散射出闪烁晶亮的碎光。
亚赫拉坐在水边,随手捡起块滑润的石块,远远抛在水中。
一条细鳞上泛着五彩的黑青色小鱼突然跃出水面,又落入水中消失在石缝间。
“难道这是神谕吗?”黯然失神的亚赫拉将脸放在膝盖上,发呆地看着蜿蜒的雪雨河。
老达玛坐在亚赫拉身后,轻轻摘掉她绣花长裙上的几根绿草叶,也神往地看着雪雨河,不禁哼唱起歌谣:
毕恰撒呐嗨毕恰撒呐嗨
山风吹
水面的波涟碎
郎儿你何时归
羔羊已在归途
妹儿心焦夜不寐
毕恰撒呐嗨毕恰撒呐嗨
洗我身体是雪雨河水
头发抹香油铺好床闺
惹我恼怒是郎儿不归
热饭已凉妹儿心似灰
毕恰撒呐嗨毕恰撒呐嗨
妹儿想和你睡
妹儿只想和你睡
亚赫拉出神地听着老达玛唱着情歌,羞赧地扭脸问道,“达玛你唱的什么歌?真好听。”
老达玛看着亚赫拉微红的脸颊道,“唱的是思念,唱的是牵挂。”
“达玛年轻时候也疼过人吧,肯定是勇士,怎么疼得?告诉我好吗?”亚赫拉撒娇地摇着老达玛胳膊,又摸着垂在她肩膀的一串串彩色祥珠。
见乳母老达玛笑着不再说话,亚赫拉焦急地说道,“我给您做新头帕、坎衣,您就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