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女人已经装好了脑袋,祢豆子举刀和炭治郎背对背的站立,直面站起的女人。
而炭治郎的一双红眼依然警惕的看着藤峰早月四人,嘴里呼出的热气透过竹筒的缝隙,在空气中形成白雾。
“哥哥,他们是鬼吗?”祢豆子盯着缓缓调整头颅的白发女人,开口问道。
“唔……”炭治郎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继续摆出攻击的动作,只是站着警惕地盯着。
藤峰早月四人经过的好几次基因修改,和鬼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
炭治郎只闻出来对面不太像人,也不太像鬼,似乎没有恶意。
藤峰早月看了一会儿,微微皱眉:“祢豆子,你的伤很严重。”不说全身上下正流着血的皮肉伤,还有肩胛骨和肋骨都有裂纹,五脏六腑都处于过热状态,呼吸法本来就是加快血液和心脏运行,以达到肉体变强的方式,但这种全身高热的情况维持太久,对身体并不好。
之前炼狱桃寿郎也持续过一段时间一直保持着炎之呼吸,很快便被藤峰早月阻止了。
“你们,你们……你们这些家伙,都得死!”白发女人咆哮了一声,身后的腰带从四根变成了八根,齐刷刷的朝着朝着祢豆子和炭治郎绞杀而来。
祢豆子大喊了一声,手中日轮刀水波流转,炭治郎也放下了和藤峰早月这边的对峙,和祢豆子配合着对战起白发女。
黑泽阵抱着弘一看了会儿,低声疑惑道:“这女人的血鬼术就是身后的腰带?上弦之六这样也太弱了。”同样是体术,他见过的上弦三强太多了。
继国岩胜被藤峰早月抱着,哼哼唧唧:“老师,草莓没有味道,奶油很好吃,但我只吃了一点点。”草莓虽然在蛋糕上,但大概算水果范畴,所以继国岩胜并没有吃出什么味道。
“回去我们去蛋糕店里面挑,可以要现做的。”藤峰早月低声安慰。
前面的两鬼一人又打到了屋外,去了另一个房顶。藤峰早月微微皱眉,抱着继国岩胜跟了出去。
弘一吐了下舌头,小心翼翼地回身抱住黑泽阵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上弦六,能算岩胜的前同事吧?”
“勉强?岩胜对无惨的态度,和缘一对鬼杀队那个主公的态度是一个意思。算恩人,算上级,算要保护的对象,但不是主公。”黑泽阵抬眼看着这破烂的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轻声解释,“缘一认定的主公只有岩胜,而岩胜自认已经和早月缔结了众道关系。”
“可是众道里,若众举行“鬓削”成人仪式后,就自然解除了。”弘一眨了眨眼睛。
“呵,很明显,岩胜前面的垂发可没剪过,也没有束过髻。”虽然战国时代武士并没有强制要求规定发型,但为了战斗时戴头盔方便,大多数武士都会梳“本髷”,而不是一直保持着童子时期的马尾造型。
“也许他是等着哥哥来给他做这个仪式?”记录里,都是当事人父亲或者主公为其削鬓的。弘一看向屋外,藤峰早月站的位置离在打斗的两鬼一人不远不近,属于随时能支援的位置。
“谁知道呢?”黑泽阵笑得玩味,他可不觉得继国岩胜愿意接受仪式。
“那缘一的发型……”
“大概他等着自己的主公,但他的主公实在没啥自觉性。”黑泽阵觉得这两兄弟的问题都很大,“战国武士,真是各有各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