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虚弱?
似乎之前失去血液的时候,也没有虚弱到这种程度,这一次怎么会这么夸张?
这种程度的虚弱,换做普通人恐怕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吧?
以自己的恢复能力,居然还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有些难得。
她依旧没有太多说话的力气,但淑月在这里,说不说话好像也无所谓。既然没有力气,那就只能心安理得地从淑月身上寻求帮助了。
她眼巴巴地看着淑月,眼神里几乎没有对方才咬人的忏悔,有的更多的,是对食物的渴望。
旁边的猫娘吃的那么香,她也想吃两口。
她已经饿了。
只有眼神,她不知道淑月能不能懂她的意思,不过溜秋显然是懂了,端在盆里的食物,被溜秋用筷子夹起了几根,摆在了她的面前,晃悠了两下。
吸溜。
符不离也不客气。
细长的肉条,嗦起来和面条一样。
溜秋也不嫌麻烦,就这么几根几根地喂她,吃了不少肉之后,她便又美美地睡去了。
这一次不是昏迷,而是真正的睡觉,甚至中间还做了个梦。
而睡梦之中,她的身体状态,也在肉眼可见的变好。
到了第三天白天,淑月再一次戳她的脸蛋,她终于醒了过来,一个鲤鱼打滚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揉了揉眼睛,这才站起了身。
“我好了。”她道。
虚弱感虽然还在,但已经不强烈了,只是略微的有点没力气而已。
就算没有完全好转,也没道理再让人担心了——虽说她也并不知道淑月有没有担心,她相信淑月是知道她不会有事的。
身体依旧显得有些苍白,符不离自己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手能白到这种程度。要不是知道自己腿上还穿着白丝,对着镜子看自己,会觉得自己身上是不是穿了包裹了全身的白色织物。
眼睛的颜色比起过往的猩红,这时候看居然有些蓝红交间,这样的色彩实在有趣。
淑月被咬伤的手当然也已经好了,看到符不离已经恢复过来,便带着符不离出去走走。
这时候的符不离最需要的是补充血量,去野外抓一些智力未达标的魔物狠狠地吸几口血,对她的恢复会很有好处。
“为什么这一次失血会这么严重?明明当初我刚刚被你变成这样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有睡这么久啊?”符不离一边狠狠地吸着野牛的血,一边抱怨道。
平时的她还有些挑剔,这种野牛的血送给她她也未必会喝,但现在哪是什么挑剔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距离完全恢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就是因为那时候的你什么都不会,所以那时候反而症状会很轻微呀。”淑月道。
“这是什么道理?”
“第一呢,那时候你的身体还并不属于你,那具身体就算死了,你也一样能操纵,不过是一具傀儡而已,而现在你的身体就是你的身体,受伤过重当然会失去意识,第二呢,你现在操纵血液的能力可比以前强多了,那时候的你可没办法把自己榨干到这种地步。”
“这种地步是什么地步?”
“你见过干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