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中间是一张方形实木长桌,上面分散摆放着长笛的头管、身管、尾管,三个部位,和几张重要人物的照片。
浦思青兰把一个男人的照片在桌子放下,看向窗边的羽田秀玄,正色道:
“相马光,堂本音乐学院的第六届毕业生,学习的是长笛,是和那四个死者曾经是关系很好的学兄弟关系。”
“可就在几年前,他因为一次醉酒,在宿舍的集训活动中,坠崖身亡。”
“而据当时在集训的其他人所说,相马光先生之所以会喝醉酒,都是因为那四位学长强行灌酒导致。”
白鸟任三郎翘腿而坐,一手在腿上轻点,悠然问道:
“可是这和现在我们怀疑的几个对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浦思青兰缓缓点头:“有……”
众人霍然抬眼朝她看去,目暮十三激动地说:“浦思警官,你快点说吧。”
浦思青兰缓缓道:
“从相马光这里,我的确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我亲自寻访了他目前留在东京发展的一些同学,我只查到他是一个比较内敛、怯懦的音乐生……”
她嗤笑一声,道:“不然也不会顾忌学长的面子,而委屈酒精过敏的自己了。”
众人已经习惯这个女人时不时的牢骚,美和子自觉省略,抿嘴道:
“浦思警官,请继续说。”
浦思青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居然翻了个白眼,不等美和子发作,她说道:
“那四个人曾经在一年前的堂本音乐学院演奏会上,惹怒过学院的校长堂本一挥,甚至对方还在公开场合训斥几人不配成为音乐家……”
目暮十三扶着下巴,点点头:“这倒的确是一个线索啊,感觉到自己珍爱的音乐被侮辱,从而愤而杀人的案件是有不少……”
羽田秀玄的醇厚的嗓音从窗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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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牵强了,堂本一挥能够放弃钢琴,转投管风琴的怀抱,就足以说明对方不是不知变通的人物。”
“他身为院长,遇到的不成器学生岂止这四个人,此前倒也没有见到有其他人遇害。”
美和子颔首道:
“没错,堂本一挥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十分严厉的类型,说出那样的话,那些学生恐怕早就已经习惯了。”
浦思青兰耸肩,继续说:
“另一个线索就是,那位堂本一挥的专属调音师,曾经分别对四个人说出他们的态度有问题,以后一定会后悔的话。”
“这句话是从那位堂本一挥的儿子堂本弦也身上听来的,他好像对父亲没有把音乐厅交给自己,而是选择了一个外人,有些不满。”
这时,宛如透明的高木涉举起手:
“我也从一些地方,得到了可能会把矛头指向谱和匠先生的线索。”
“说。”羽田秀玄头也不回,言简意赅。
高木涉道:
“那台不久前发生爆炸,让两位钢琴家丧生的钢琴,一直都是由谱和匠先生在负责保养,如果是他在里面安放了炸弹的话,的确是不存在被发现身份的可能性。”
羽田秀玄沉吟一会,回过头,看向浦思青兰:
“青兰,相马光的家庭背景情况如何,他的父母呢?”
混血女人回道:
“无法查询,我本想从相马光的身上出发搜查,可找到他生前的居住地后,他的邻居告诉我,她的母亲不但是非婚生子,而且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