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箭射他!”
方后来满脸尴尬。
来不及解释,瞅好方向,直接站在墙头,沿墙使劲直跑,生怕人家当真射过来几箭。
折腾了大半天,他很不好意思地,避开几队巡逻的鸿都卫,终于找对了和尚住着的方向。
方后来落地,掸了掸鞋子,又理理锦衣。
我好歹也是规规矩矩,如假包换的鸿胪寺代卿,怎么走得跟个贼似的。
难道是夜闯城主府养成的习惯?到哪儿都偷偷摸摸的?
这习惯,得改!
方后来立刻挺直腰板,渡着步子继续往前走。
转弯,身后过来几人,急匆匆越过他,往前边快步走去,
一边走一边说话:“鸿胪寺卿今日拜会北蝉寺,人不会已经到了这里吧?”
方后来一惊,停了脚步,我才来,你们咋知道的?
另有一人摇摇头,“肯定没到,我刚进学宫的时候,正看见曹大人与鸿胪寺的人刚刚见面呢,哪有这么快就过来的。”
原来不认识我。
“听说,明心首座被拿入府衙,是个误会么?”
有人解释,“听祁家说,是误会。要不然,明心首座一出来,鸿胪寺怎么就过来看望明心首座?”
为首那一个公子晒笑,“这祁家商贾倒是活络,为北蝉寺忙前忙后,也不知道能得几个好处。
昨大晚上地,还特意差人请我今日前来。
若不是看在祝贺明心首座即将开课的面子上,我今日是约了别人的,可没功夫过来。”
祁作翎知道我要来,可他并不知道鸿胪寺来拜会的事啊!方后来心里直嘀咕。
不过,也不用多想,肯定就是滕家姐妹的手段了。
这安排的,倒是紧凑得很。
“谭兄,你伯父乃是我们大邑礼部谭尚书,自然可以不看重祁家。
我们这几个,家世比你差了点,祁家皇商这个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
那谭公子傲然笑道,“祁家嘛,我知道,不过是靠着大内丰总管才当上的皇商,资历尚浅,哪里比得过其余几家皇商。
也就看在,他祁家有人,与我伯父同朝为官的份上,给他几分面子!
其实,我是被平川城主府,拿着贴子邀请过来的。
我来此,既是游山玩水,也是给城主府一个面子。
若平川城不如我意,我便掉头回去。
借着我伯父之力,回去混个六品的实缺,也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