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途并非易事,若非不得已,都不会去选,毕竟前后都太艰难。
只是,莫公子等人形式比人弱,惹不起谭家,只能外出寻个机遇。
但,我自己不也是从大燕躲过来的么?方后来立时有了同情之心。
“哼,”张思参此时看方后来沉默不语,刻意放大了声,“曹大人还说了,只要我们好好读书。
只要有他在一天,任何人都只能靠才学,靠实干,在平川挣得一份大好前程,其他的一切旁门左道,都行不通。
若是不愿意留在平川,还能得平川官府一封推荐信,带回大邑去。”
方后来敬佩不已,曹大人,这一招真厉害!
曹大人当年在大燕求学,只拿到一纸学院的学籍,哪里会有官府盖印发出的凭据,来得威风。
虽然平川的官府推荐,到了大邑官场,没什么用途,当然更不能仅仅籍此,就入朝为官。
但是,那名声可真真切切算打到国外去了,这是一个极大的加分项。
同情归同情,方后来听着还是心里郁闷。
你这分明有些趾高气扬!与富家公子看不起人,如出一辙嘛。区别不过一个恃财,一个恃才!
好吧,论读书?那我确实不如你们!
可你也别因为我穿了件好衣裳,张口就来,随意指摘我耍什么旁门左道吧?
方后来不甘心,反驳一句,“既然如此,你们回去好好读书啊。今日鸿胪寺与鸿都门来拜会北蝉寺,你们凑什么热闹?”
他这么一问,张思参倒是更得意了,“你看看,你这对拜会北蝉寺的事,一无所知啊!
今日,是大邑皇商祁家,特意为北蝉寺庆祝在鸿都门学宫开讲,才邀请我等才学俱佳的学子,来此观礼。
哪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你又怎知,我不是祁家请来的呢?”方后来依旧反驳。
“这倒不难猜,”莫才志从旁开口,“祁家特意叮嘱了,此次只请大邑人,让我们莫要带旁人入内。”
也有人插嘴,“北蝉寺也说了,今日不接待其余闲杂人,只与大邑本国人谈禅。”
“这位兄台,你口音明显不是大邑的,那当然不会在祁家邀请的名单内。”
“莫兄,别与他费口舌了,时间紧,咱们得在曹大人来之前就到。不然,显得咱们不懂规矩。“张思参一把拉住莫才志,
“这样吧,你们扶着我,我爬上树去,在高处看北蝉寺的方位。
在这里,我们瞎转悠,只能更耽误时间。”
他要爬树?方后来乐了。
这些读书人,嘴巴臭,但人倒是有趣,攀高爬低也是不避讳。
比见过的那些大燕读书人,在这方面倒是不做作。
那正好,你替我爬吧,我也懒得弄脏了衣裳。
方后来手指着前面,好心提醒一句:“去那边院墙顶上吧,又高又宽阔,站的更稳,看得更清楚。”
“那也要我能爬上去才行啊!”张思参没好气看他一眼,“都没个搭手使劲的地方,怎么爬?你行,你上啊!”
方后来立刻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