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喷泉那么夸张,但几米远,绝对没问题。
“工具在哪?”庄岩问。
战古越立马递上一个透明证物袋。
里头是个纽扣,掰成了两半。
平时小得跟米粒似的,一拉开,尺寸直接翻倍。
上面清清楚楚,全是牙齿咬过的印子。
怎么知道是死前咬的?
尸体牙床上还留着碎屑——纽扣镀了层金属,人拿牙咬开,肯定崩掉点渣子。
这是铁证,确认是自残。
照片也送到了,一摞,全是现场和尸体的。
庄岩抽了一张——死者脖子上的伤口。
只扫了一眼,他后背就凉了。
不是一刀,是好多刀!
脑子里一想就头皮发麻:这人拿纽扣的尖角,一刀、两刀、三刀……重复划,一遍遍地割,直到割断颈动脉。
这种疼,你能忍?
正常人,连想都不敢想。
就算脑子有病,能撑到这种地步?
“死者有精神疾病史?”庄岩声音发沉。
“有!”吕威马上把平板递过来。
他俩现在不是上下级了,庄岩升了副队,组里换人,战古越带班,吕威和尤海鸣还是老队员。
可老班子用着顺手,来这儿就带上了。
平板一打开,庄岩眼皮一跳。
“自闭症?”
他有点懵。
自闭症,也就是孤独症。
这病,孩子多,大人极少。
患者不跟人说话,不爱搭理人,对世界没啥兴趣,活在自己圈里。
庄岩为啥懂?
因为他自己小时候,就被老妈怀疑过。
那时候他不跟同龄孩子疯跑,不爱闹,说话像大人,还老盯着天空发呆。
爸妈吓得连夜上网查,怕他是自闭症。
他当时哭笑不得——不和一群傻小孩玩,就叫有病?你们是不是对“正常”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