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冻棺一拉,裹尸袋解开。
庄岩蹲下,盯着死者。
荣贵田,男,26岁,本地人,小学文化,没工作,整天窝家里,连门都不出。
小学都没念明白。
小时候就自闭,上学都靠爸妈硬拽,能认字就不错了。
后来就彻底宅家,手机电脑是他的全世界。
比社恐还社恐,比宅男更宅。
他盯着死者脖子上的伤口,看了一遍,又一遍。
尸体不会撒谎。
想造假伤口?得是懂解剖、熟病理的人才能蒙混过关。
整整二十分钟,他用上了“猎鹰之眼”——那是他从警多年练出来的习惯:不看表面,看肌理、看血痕走向、看断裂角度。
最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荣贵田,是自杀。
同时还是个疯子。
而且是那种……深不见底的疯!
你说普通人疯了,至少还知道疼吧?
可这人呢?
脖子上整整24道口子,一刀挨着一刀,全是同一道痕——动脉都给他抹断了!
你以为血管像纸一样一划就破?天真。
那玩意儿韧得跟橡胶带似的,真要割开,得靠利刃,还得使上全身的劲儿。
电影里那些咬断喉咙的?纯属拍着玩儿的。
拿个钮扣片?想一次割透?做梦。
24刀。
每一刀,都是他自己亲手划下去的。
手指头都磨烂了,血糊在金属片上,他愣是没停。
庄岩后背一凉。
他不怕亡命徒,不怕杀人狂,连毒贩子抱着炸弹冲进警局他都敢顶上去。
可面对这种人,他真慌了。
因为你根本猜不到——他下一秒,是继续划自己,还是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还好,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庄岩移开眼,心里默默念了句:自杀了,没得跑。
可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