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你们就会得偿所望,并融入慈父的永恒恩宠之中。”主持仪式的高阶巫师用一种扭曲的、充满狂喜的语调说道。
巫师们以特定的位置围坐在一起。
吟唱开始了。
“伟大的慈父啊!您慷慨地祝福了这些幸运儿,令他们得以展现您无上的仁慈!”
“我们感谢您赐予的苦难,我们赞美您无尽的慷慨,我们为您的浩瀚恩慈卑躬屈膝!”
“现在,我们将他们归还于您,送入您丰饶的花园,在那里您可以尽情欣赏您伟大的作品,并对您完美的造物心满意足!”
他颤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献祭般的狂热。“把您尊贵的儿女带回您无尽的天堂!把他们的爱和崇拜带到您腐烂而温暖的胸膛!这样他们就可以获得永恒的生命,并以万般腐朽而荣耀的形式重获新生!”
沃图姆身后巨大的主祭坛开始剧烈地蠕动,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壳而出。
随后,一道刺目的、污绿色的能量电光猛地从祭坛顶端喷涌而出,如同扭曲的闪电般在周围的增生组织上闪烁、劈啪作响,散发出浓烈的腐败灵能气息。
一把锈迹斑斑、却闪烁着邪异绿光的仪式匕首被丢到了其中一个祭品面前。
那个祭品颤抖着,用他那异化的触手卷起了匕首。他的眼中混合着极致的痛苦与一丝诡异的解脱,然后,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猛地将匕首插向自己的头颅!
就在匕首没入的瞬间,那道污绿色的能量电光再次猛烈爆发,如同活物般涌入匕首,又通过匕首灌入祭品的体内!
电光在他的皮肤下疯狂跃动、窜流,祭品痛苦地剧烈抽搐,身体以一种违反生理结构的方式扭曲。
在剧烈的抽搐下,那柄匕首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沿着一条诡异而精妙的路径,将他自身的躯体从中剖开!
内脏和早已变质的组织汹涌而出,瞬间变为浓稠的绿色,然后猛地爆裂开来,无数蠕动的、肥白的蛆虫从中喷射而出,洒落在周围狂热的巫师身上。巫师们喜极而泣,疯狂地用手捧起那些蛆虫,亲吻着,吞咽着:他们的神已经接受了这份祭品!
那祭品的残破尸体开始发生更加恐怖的变化。他的胸腔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撕裂声爆裂开来,肋骨从烂肉中挣脱而出,如同拥有生命般相互盘旋、缠绕,逐渐变大、变粗。
一种漆黑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物质不知从何处涌出,覆盖在那些扭曲生长的骨骼之上。
尸体上的其他触手如同被传染的病毒般疯狂扭曲、爆发式增长,变成无数挥舞着的、发出嘶嘶声和非人哀号的卷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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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卷须相互粘连、拉扯,强行将那些变异的骨头连接、弯曲,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而不规则的椭圆形拱门。
紧接着,一道暗绿色光芒在骨制拱门的中央点亮。光芒迅速增长、变强,并猛地射出一道粗壮的光柱,精准地连接到沃图姆身后的主祭坛之上。
现实的结构在这股汹涌的灵能浪潮中剧烈地扭曲、泛起涟漪,宇宙的屏障被强行扭曲并向外喷薄着污秽的能量,疯狂地挑战着这个现实宇宙固有的、冰冷的自然规则。
“慈父!慈父!慈父!”巫师们陷入了彻底的狂热,跪地高呼,涕泪横流。
其他尚未被献祭的祭品看到这地狱般的一幕,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连哀嚎都已发不出。
沃图姆满意地看着那扇逐渐稳定的污秽之门,感受着其中散发出的、与他家乡宇宙一般无二的腐败气息。他挥了挥手,声音冰冷而毋庸置疑:
“继续!打开更多的门!让慈父的花园与此地彻底连接!”
=====边缘祭坛
药师的存在的确如同一个无形的防护罩,当然,主要的防护对象是现实宇宙的人类军队。
他所散发的微弱净化光辉,驱散了浓重的腐化气息,却极大地削弱了巫术的直接伤害效果,并让那些低阶的瘟疫行尸和纳垢灵感到本能的不安与畏惧,行动变得迟疑。
但这并不意味着敌人会坐视他们破坏祭坛。
亵渎的巫术弹幕和爆弹如同雨点般砸向小队临时依托的残骸掩体。死亡守卫瘟疫战士们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推进,他们的爆弹枪喷吐着致命的、携带病菌的子弹。
药师动了。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却瞬间跨越了数米距离,出现在一名正在引导恶毒咒语的巫师面前。
那只属于李卫国、却散发着非人光泽的手,平静地探出,无视了环绕巫师的瘴绿色灵能护盾,仿佛那护盾根本不存在一般,轻柔地抚上了巫师那布满痘疮和溃烂的额头。
那巫师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说什么,但已经太迟了。
纯净的、乳白色的火焰从药师指尖与他额头接触的缝隙中迸发出来。那火焰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绝对的“秩序”与“净化”的概念。
绿色的、污秽的灵能能量如同被蒸发般从巫师的口鼻、耳朵、甚至毛孔中疯狂喷涌而出,他湿透的、沾满脓液的长袍瞬间飘散出自燃产生的洁净蒸汽。
巫师连惨叫都未能发出完整的一声,整个躯体就在这净化之焰中迅速变得焦黑、崩解,最终化为一片虚无的灰烬,随风飘散。
药师环视四周,寻找下一个目标。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就是你说的‘不擅长战斗’?”德拉文一边用他的武器精准地点射着一个试图靠近的瘟疫行尸的头颅,一边在通讯频道里喊道,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