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得对,可小棠上个月刚给家里打了八千块交物业费。
再说了。。。。。。"
他突然提高声调,"
住院这半个月都是小棠在伺候,端屎端尿擦身子,我连个班都没敢歇。
我们已经尽到义务了!
"
小棠的脸"
唰"
地白了。
我看见她攥着病号服的手指泛着青白,腕子上那串我送的银镯子硌得发红。
"
陈默。。。。。。"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妈昨天半夜疼醒了,抓着我喊妞妞别怕,跟小时候我发烧她哄我似的。。。。。。"
"
得了吧!
"
陈默把烟盒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金属桶底发出闷响,"
上个月我妈住院,你们兄妹俩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瓶水都没让我送。
现在倒会说软话了?"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瞪着小棠,"
我告诉你,你要敢动那八千块,以后别想花我一分钱!
"
病房里的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我这才发现母亲的手指在微微抽搐。
小棠猛地站起来,却被椅腿绊了个踉跄,额头重重撞在床头柜上。
我冲过去扶住她,摸到她耳后一片湿润——是刚才撞出来的血。
"
都别吵了!
"
我扯着嗓子喊,声音哑得像砂纸,"
我去跟医生问清楚费用,你们先看着妈。
"
医生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