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预知?"他后退两步,
"镜里的是七天后的景象?"
"不是预知。"吴恨盯着镜面,
"是有人在窥天机。”
“用活人的魂做灯油,用死人的骨做阵基,就是为了看月城门开时的景象。"
林七夜想起老陈头的话:"梅树活千年,是为了等个人——能拿着它的枝,去砍断月亮的人。"
他转头看向溶洞入口,梅枝的影子从洞口斜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像把剑。
"吴恨。"他指了指梅枝的影子,"用梅枝砍镜子。"
吴恨愣了下,立刻抽出腰间的短刀,砍断洞口的梅枝。
梅枝刚被砍断,就冒出股清冽的梅香,冲散了溶洞里的腥气。
他握着梅枝走到镜前,梅枝尖儿刚碰到镜面,
青铜镜就"咔"地裂开道缝,镜里的画面碎成了星星点点的光。
"成了?"吴恨问。
林七夜摇了摇头:"没。”
“暗魔的阵没破,只是镜子碎了。”
“他们还会找别的法子窥天机。"
"那怎么办?"
"封洞。"林七夜摸出镇魔司的封魔印,
"用封魔印把洞封了,七天内暗魔进不来。”
“等红月过了,再彻底清剿。"
吴恨从怀里掏出叠符纸:"我来贴符,你盖印。"
两人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把溶洞封得严严实实。
爬出洞口时,天已经擦黑了,梅林里的梅枝在风里摇晃,像在跟谁打招呼。
"走。"吴恨拍了拍身上的灰,
"回膳房喝口茶。”
“老陈头今天煮了陈皮普洱,美姑娘肯定偷喝了半壶。"
林七夜跟着他往膳房走,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斩妖剑。
剑鞘上的云纹还是亮的,像道凝固的光。
他突然想起镜里的画面——红月当空,月城的门开了条缝。
七天后。
他望着西边的晚霞,轻声说:"该来的,总会来。"
林七夜走到库房门口时,风突然变了。
原本裹着梅香的风里,这会儿掺了股子铁锈味。
他停住脚,鼻尖动了动——像血锈在刀鞘里闷久了,又被阴水泡过的腥气。
库房的铜环门扣"当啷"响了声。
守库的老张头掀开门帘探出头,山羊胡上沾着芝麻粒:"林先生来得巧,刚到的雷火符还热乎着呢。"
林七夜没接话,目光扫过老张头身后。
库房里码着整整齐齐的符纸箱,最上面那箱封条没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