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的眼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林泽笙回过头扫了他们一眼,所有人马上低下头,他重新走过来,拽过她,用领带捆了她的双手,直接把她扛了起来,走到客厅,扔沙包一样把她扔到沙发里。
沙发是林爸花了一年在意大利定制的,弹性很好,她在上面弹了几下,瞬间觉得脾气都被弹没了。
林晓看着天花板,认命地说,“好吧,我不出去了。”
林泽笙不饶过她,双手撑着沙发,居高临下看她,“不是我不让你出去,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就带你出去玩。”
林晓把头埋在沙发里好一会儿,轻声说:“哥哥,我好想妈妈。”
“嗯。”
“她要是还在世的话,肯定会让我去酒吧玩的。”
林泽笙:“……”
林晓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她肯定不会把我关在家里的。”
“……这几天先别出去了,外头有人在找你。”
“我想吃颓唐的冰激凌。”某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撒娇。
林泽笙已经不想再跟她说什么了,转身上楼洗澡。
林泽笙离开许久,林晓才慢慢转过身,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她知道,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有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是什么人在找她?上周的那个男人?林晓天马行空地想着。
她喜欢喝酒。
这一年来总是出入各种声色场合,跟所谓的上流人士打的一片火热,爸爸因为妈妈的去世一直郁郁寡欢,对她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会跟她一起搜罗世界各地的名酒,但是酒这个东西,喝得越多,心里越空。看似肆意,却没有寄托。
她原本不是这样。
妈妈去世的时候,她不是这样。
第一次在颓唐和陌生男人喝酒的时候,也不是这样。
直到去年,爸爸怕她一直在家里闷,让林泽笙带着妹妹去参加一个party。
林泽笙原本不愿意出门,但是迫于爸爸的压力,终究带着她去了。
林泽笙一到目的地,就找了几个人一起聊事情去了。
林晓也不是粘人的人,自顾自找东西玩。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现在这样酗酒,但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酒,颜色实在太漂亮了,她觉得好奇就多喝了点,没多久,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她想找林泽笙回去了,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算了,找个凉快的地方醒酒吧。
跌跌撞撞走到别墅后的露天游泳池时,就像在沙漠里走了好几个月的人遇到了清泉,她都没看清周围是不是有人,扎头跳了下去。
被凉凉的水刺激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答。正当她以为要去另一个世界见妈妈了,有个男人抱起了她。
不是哥哥。
……
后来怎么回去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自从那天后,她努力想忘掉那一天的回忆。而林泽笙看她的眼神,也有点奇怪,她已经很久没从这个哥哥脸上找到过任何情绪了,她琢磨了好几天,这种眼神好像叫内疚。
喝酒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不仅学会了喝酒,还学会了抽烟,频繁出入各种高级会所。也逐渐有人开始向林泽笙打听这个妹妹,有一次还是当着她的面,“笙哥,你可真不厚道,有这么漂亮的妹妹,也不带出来跟兄弟几个玩。”
林泽笙赏了他一个字,“滚。”
林晓朝那人离开的方向吐了口烟,笑着看林泽笙。
林泽笙眉眼淡淡:“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想自暴自弃,没人拦得住你。”
林晓的笑容在烟雾后面忽隐忽现,“哥哥的话真深奥,我真是越来越听不懂了,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自暴自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