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戏台后快速地用那些阴头竹做骨,用浸透了尸水的麻布缠绕,塞进去不知道从哪个新坟里挖出来的坟泥和剪来的尸发。
最后将那些写着死者名讳的纸条,猛地拍在‘竹骨傀’的胸口。
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闪入脑中,他们是在做…人僵?
接着,只见鼠相男掏出一个瓦罐,用手指蘸着里面黑乎乎,散发着骨灰和苔藓腥臭味的粘稠浆液。
在那一个个刚刚扎好的,还没有画脸的麻布头颅上,飞快地勾勒出五官。
眉毛、鼻子、嘴巴,依稀可见…
唯独那双眼睛的位置,留着一片空白。
一个个僵硬诡异,散发着浓烈腐臭和阴气的‘活傀’,被快速地制作出来。
然后像摆弄木偶一样,被搬上了戏台,摆出了各种僵硬的戏曲姿势。
整个过程,快、准、狠。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对亡者极致的亵渎和冷漠。
子时正刻。
“咚!”
一声沉闷的鼓响,如同敲在了心脏上。
鼠相男猛地扯掉左手的手套,露出一只干瘦如同鸡爪,指甲尖长的手。
他并指如刀,狠狠在自己心口位置一刺!
一滴浓稠得发黑,蕴含着邪力的心头血,被他强行逼出指尖。
与此同时,那个眼神空洞的阴童子,也麻木地张开嘴,伸出舌头。
鼠相男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用一根细针在他舌下猛地一刺。
一滴鲜红的童子血,从他口中渗出。
鼠相男蘸着自己的心头血,阴童子动作迟缓的蘸着自己的舌下血。
他们二人几乎同时出手。
“点左眼!”
“点右眼!”
两滴蕴含着极端邪气的血液,精准地点在了台上那些‘活傀’空白眼眶的正中。
‘噗’的一声响。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一般。
台上那几十个麻布竹骨,画着脸谱的‘活傀’,在这一刹那,齐刷刷扭过头。
它们空白的眼眶里,那两滴鲜血如同活物般蠕动扩散,爆发出骇人的幽光。
如同几十双恶鬼的血瞳,同时睁开,死死地盯向了台下的方向。
它们用麻布粗糙缝制的嘴巴,猛地向两侧撕裂,形成一个极其夸张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