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两件武器,踏着满地泥泞冲向巨兽,溅起的水花里泛着前两头鳄鱼的血沫。
虫见状大笑一声,抽出双兵紧随其后,青铜剑在雨幕中划出雪亮的弧光:“好!
这次老子要开个瓢!”
暴雨依旧哗啦,哗啦倾下,帝王鳄咆哮着撞碎三棵合抱粗的古树,树干断裂的轰鸣混着雨声,震得崖面碎石簌簌掉落。
石挥舞一米五长的青铜砍刀,借着断树倾倒之势飞身跃起,刀刃精准劈向鳄鱼脖颈鳞甲缝隙。
“刺啦——”
一声传来!
鳞片迸裂,血珠如红雨迸溅,在鳄鱼墨绿色的皮肤上划出半尺长的伤口。
帝王鳄吃痛甩头,淼踏着飞溅的泥浆凌空翻身,青铜剑如毒蛇吐信,直取其右眼。
这一击却被鳄鱼猛然闭合的眼睑弹开,淼顺势抓住它上颚尖牙,双腿盘住鳄鱼鼻梁。
虫趁机从侧面突袭,匕首刺入鳄鱼腋下——此处鳞甲仅有寸许厚,刀刃瞬间没入,带出黏腻的血线。
巨兽疯狂摆动尾巴,扫过之处,碎石与断木如霰弹横飞。
石翻滚避开,砍刀脱手插入泥地,赤手抓住鳄鱼后腿凸起的骨刺,借着对方甩动的力道,整个人悬空荡起,膝盖狠狠撞向其腘窝。
“咔嚓”
一声脆响,鳄鱼后腿关节应声折断,庞大的身躯轰然侧倒。
淼趁机将剑柄抵住鳄鱼天灵盖,整个人后仰发力。
“噗!”
剑刃刺破颅骨,帝王鳄剧烈抽搐,前爪在泥地里刨出两道深沟。
虫哈哈大笑:“不错,让俺也来补一刀。”
飞快跑向前方,踩着石的肩膀跃上鳄鱼下颌,匕首直捅咽喉,鲜血夹杂着暴雨溅了一身。
“哈哈——虫,又被你抢了头功。”
石络腮胡根根竖起,奋力则拔出砍刀,连续劈砍鳄鱼脖颈同一伤口,泥浆裹着碎肉飞溅,露出白森森的颈椎骨。
鳄鱼头上淼的青铜剑完全没入颅内时,帝王鳄的瞳孔已蒙上灰翳。
它最后的挣扎掀起巨浪般的泥雾,虫死死抱住鳄鱼上颚,石用刀柄抵住其颈动脉,三人如铁铸般钉在巨兽身上。
直到淼猛地扭转剑柄,“咔嗒”
一声碾碎脑组织,帝王鳄才彻底瘫软,溅起的血水混着雨水,在崖顶汇成暗红的溪流。
石抹了把糊在眼上的血沫,见鳄鱼尾尖仍在抽搐,怒吼着将砍刀楔进其尾椎骨缝,刀柄下压时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树根。
帝王鳄喉间溢出最后一声闷响,淼趁机拽住它参差不齐的上齿,借力将剑刃再转半圈,脑浆混着雨水从伤口涌出,顺着鳄鱼吻部滴落在石的脚面。
此时暴雨渐歇,三人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崖顶格外清晰。
淼的指甲缝里嵌满鳄鱼鳞片,虫的匕首刃口卷成锯齿状,石的络腮胡上挂着半片带血的鳄皮。
他们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出声“哈哈——”
笑声混着雨水。
“哇呜哇呜——,”
四周顿时传来了飞雨军们和野人们高呼的声音。
“团长威武!
营长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