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不让我碰了?”
“……”
“如果,我非要呢?”他的眼里划过一丝狠历,愈发的显得咄咄逼人,本来他也不允许自己再碰她,他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何必非要一个不愿生他孩子的女人?在这口气还没咽下去之前,他冷落她,却也和自己较着劲。
可现在,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她不让他碰,他非要,怎样呢?
沈归雁从他泛着绿光的眼神中就能肯定,他不是开玩笑,所以在他再伸手过来的时候,她没有再做徒劳的挣扎,反而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下去。
高御轩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招,微微吃痛。
就在他松懈的工夫,她已经灵敏的从地上爬起来,推开他就跑。
可是,高御轩却眼疾手快的堵住了门,让她无处可逃,沈归雁被他逼到墙角,眼看着他还在一步步紧逼,她随手就抓起红木架子上的青瓷花瓶,直接摔到他脚下。
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别过来!否则我……我叫人了!”
高御轩看着她战战兢兢的模样,怒着怒着,反而冷笑了起来。
“叫人?”高御轩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劝你还是留着力气待会儿再叫!你是我的妻子,现在不准我碰是想要为谁守身如玉?可惜该碰的不该碰的我都碰过了,你就算躲了这一次,也改变不了你在尤锦笙那里就是个残花败柳的事实!”
“你!”
什么叫羞辱?
沈归雁觉得,最大的羞辱莫过于自己的丈夫、且唯一一个与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将她称之为残花败柳。
“高御轩,你别欺人太甚!”
“呵……”
他不答,只是这么冷笑。
接下来,房间里又开始了一场追逐战,沈归雁困了累了,将能砸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的时候,终于还是逃脱不了被他按在床上的命运。
这种耗费体力的战斗,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他将她禁锢住的时候,冷冷的道:“我欺人太甚?没错!欺的就是你!”
“唔……”她想要说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忽然就俯下身,咬住了她的唇,她还试图挣扎,换来的结果却是身上的衣物全都在他手中成了碎片。
这是一场只有痛与恨的结合。
他将他的恨,全都发泄到她身上,疼痛与羞辱并存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就此晕死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高御轩看似是赢了。
可是,第二日,当他穿着单薄的衣衫倚坐在院中的长廊底下欣赏着漫天飘洒的雪景时,却找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
他不过是强势的攻占了她的身体。
可,抵达了最深处,却还是触碰不到她的真心。
他回忆起昨夜的厮杀,再回想起今早醒来时看到她娇嫩的身体上被他折腾出来的痕迹,他揉了揉眉心,竟不敢等她醒来,就……
落荒而逃!
她骂的对,他就是个混蛋!
他必须得承认,他昨晚是失了控,他将自己的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只不过是他不愿意正视心中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他在嫉妒。
他嫉妒沈归雁总是把尤锦笙放在心上。
所以,他才用了一种最不理智的方式,将她也越推越远。
那种无力的感觉,无人能懂!
雪花洋洋洒洒的飘了一早上,树上屋檐上都结了冰,院里的下人也都不出来活动了,只远远的看到一个撑着伞的身影,手里提着一个食篮,正在匆匆行走,看那方向,应该是到沈归雁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