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敌微微颦眉,想起了自家陛下治疗之前‘交’代过绝对不能轻易动这位公主,他们心中虽然憋气,却不得不还是要顾虑大局去安抚那些群情‘激’奋的陛下身边近卫死士。
“走吧。”他转身向外走去。
冷月没有抗拒,径自跟着出去了。
他们要去的目的地并不远,拐了几个弯,便齐齐走到了一处素雅大气的院子里,有训练有素的持刀‘侍’卫和端着东西的‘侍’‘女’们安静而有条不紊地来往于院子里完成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对于难敌领着冷月出现,众人皆是齐齐侧目。
他们没有想到伤害了自己陛下的刺客‘女’贼竟然还会出现在这里,还没有被处死,而且似乎看起来甚至没有受刑。
这让他们很不能理解。
冷月对于投注于自己身上冰冷的目光,仿佛全然都不曾看见一般,只是从容淡然地进了房间。
穿过了‘花’厅一路进入‘精’致内间的时候便可以看见里面烟雾袅袅,有浓浓的‘药’味飘散在空气中。
难敌停步在了内间的幔帐前,恭敬地对着帐内拱手道:“主子,人已经带来了。”
过了一会,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姑姑,目带寒霜地掠过了长年,最后停在了冷月的身上,冷冷地审视着她,并不掩饰她眼中的‘阴’沉怨毒之‘色’:“哼,这种人……!”
这种什么人,她没有说完,只是其这中咬牙切齿的之‘色’,入刀子一般刺人。
冷月视若无睹地目视前方,一言不发,亦不见有任何忧惧恨‘色’,便是这样的淡然从容,更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普洛姑姑,陛下应该尚未歇息吧?”长年看着那普洛姑姑恨不得扑上来打杀了冷月,他只得起了个话头好转移些注意力。
普洛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地位非同寻常,见陛下受伤,最恨的人只怕是她了。
普洛冷哼一声,率先转身走进了屋内。
难敌偷偷地吁了一口气,好在普洛没有继续要为难冷月的意思,不然他就不好办了。随后他侧身冷淡地看了冷月一眼,比出姿势示意冷月进去。
冷月看他没有进去的意思,便也不迟疑,径自进了幔帐的里屋之内,
里屋和瑟兰天誓个人简约素雅大气的风格非常相似,没有什么太多复杂的字画赏玩之物,最多的还是书籍之物,屋子中烧着地龙,暖洋洋的。
里面的太医们大约是刚刚帮自家主子诊断完毕,鱼贯而出。
只余下几个美貌‘侍’‘女’和普洛姑姑在一边警惕地盯着冷月。
冷月定定地站在那里,见那宽大铺着白狐裘黄‘花’梨罗汉‘床’上,优雅地坐起来一个人影,他上半身没有穿正衫,只随‘性’地披了件暗‘色’‘花’银纹的袍子,‘露’出了‘性’感而结实的腰腹,肩头的纱布直裹到了‘胸’口冷月知道那是她和富天的“杰作”。
瑟兰天誓的脸‘色’仍旧是苍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这种苍白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显得虚弱,反而缓和了他原本过于凌厉深沉的眉目,平添了一种奇特的宛如天边流云似的高洁优雅气息。
周围的美貌‘侍’‘女’们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
惟独冷月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瑟兰天誓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过来帮我上‘药’。”
普洛姑姑等几个立刻端着太医们搁在一边的‘药’盘子上前,却不想瑟兰天誓抬了抬手,阻止了她们的行为,淡淡地道:“我要她过来伺候。”
秦姑姑几个脸‘色’一变,‘欲’言又止,但是看着冷月脚镣手铐地戴着,再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素来知道他十个说一不二的,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恶狠狠警告‘性’地瞪了冷月一眼,随后退开来。
冷月挑了下眉,从容地上前端起了盘子随后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瑟兰天誓的‘床’上,将盘子搁在‘腿’上,伸手就去解瑟兰天誓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