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条的闪烁频率越来越快,带着一种不祥的急促。
李航的手指移向鼠标,却悬停在半空。
百分之九十二。
失败了多少次?
为什么停在这里?
“能打开吗?”
王琳凑近屏幕,呼吸几乎停滞。
“不知道。”
李航的声音干涩。
“可能是陷阱,或者……最后的保险。”
进度条的闪烁骤然停止,屏幕陷入一片漆黑。
几秒后,一行红字浮现——
【访问权限错误:密钥组件缺失】。
李航一拳砸在桌面上。
线索断了。
或者说,被更深地掩埋。
他抓起那张收据,苏晚晴的签名刺痛了他的眼睛。
“去年十月……陈老师的研究方向在那之后发生了明显转变。”
王琳点头,从地上捡起一个摔碎的【相框】,里面是陈光与一个年轻女子的合影。
女子笑靥如花,正是苏晚晴。
“她不只是验收人。”
王琳低语。
“她是计划的一部分。”
夜色吞噬了研究所的长廊。
【应急灯】惨绿的光芒将李航的影子扭曲着投射在冰冷的墙壁和紧闭的【安全出口标志】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尘埃混合的陈腐气味。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b17实验室门下的【通风管道格栅】。
固定螺丝有被近期撬动过的痕迹,几不可见。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保洁员将哐当声响推送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