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着话,吃着干粮,小董说,马老师,我听说,你现在不教学了,上农行当秘书去了。“啊,秘书我去当了八个多月,我不当了,我又走了。小董一听秘书不当了,很惊讶的说,啊,秘书你不当了,我才知道,你当秘书不是挺好的吗?我还心思找你,叫你帮忙,在农行给我贷点款呢
我说道,不当了,不当了。家里有事我又从农行出来了。老大舅哥说,老妹夫,为了给我妹妹招工又回学校了。何大哥一听老大舅哥说我会教育了,说,哦,老妹夫又当老师了。其实,老妹夫当老师可也挺好的。我听了笑笑。老大舅哥,说,老妹夫,老师也不当了,上哪那了。老大舅哥说着瞅瞅我。很怕我不叫说,怕说出来出岔。
我看着老大舅哥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说啊,现在说没事了。老大舅哥一听我说没事了,立刻精神起来,说,啊,老妹夫,上土地局了。
小董和何师傅一听我上土地局了,又立刻热情起来,都说好啊,以后,我们开的地,办土地手续,马老师你可要帮忙呀?我说,好,好好。
说着,又歇一会,便接着去干活了。
又忙活了一下午,这块地终于耙好了。大舅哥看着平整的土地,脸上满是喜悦,直夸我干活得力。晚上回到家,我把我想开地的事儿跟媳妇说了。媳妇有些犹豫:“这开地得花不少钱呢,而且咱也没种过地,能行吗?”我安慰她:“董广林开了那么多地,不也好好的,我觉得行。而且何师傅给咱优惠,机会难得。”媳妇想了想,说:“那行吧,你看着办。”
第二天了,是星期天,早上,老大舅哥又来了,说老妹夫,你今天,要没事,你就再给二开车,把那地耙一遍吧。三哥还等着用拖拉机呢。咱今个把地耙完就叫他把拖拉机开回去。媳妇听他老哥还来找我,叫我再帮他一天,就想起来我昨天晚上给她说开地的事了。走过来说,呀,老哥,你那地刚开完,这两天就又耙地,都要耙出来了。老大舅哥说,耙出来了。
媳妇问,那老哥你开有多少垧啊?翻地花多少钱啊?老大舅哥说,地还没细丈量呢,估计能有十垧地吧?多也多不多少?翻地用多少机耕费,我用的拖拉机是三哥的,还没和三哥算账呢,现在开一垧地,给外边开,都是四百块钱一垧。昨天,家军开车给我耙地,中午休息的时候,在那地里,家军不是问何志发了吗?他说家军开能给优惠点。那我开这地,我给三哥机耕费也不能太少了,可我现在是没有钱呀,等着过几天我有钱了,我给他三千块钱吧。怎么的了?你问这个干啥?
怎么的?我家就家军一个人上班,家军为了我有个工作,去年下半年,从农行回来,费了很大劲,给我招上工了,招上也只能在那挂着,还得自己找单位,找单位也是遥遥无期啊。这样,我也不能老待着呀。咱在这农村能干啥?你看你和三哥都在开地,这左邻右舍也都想法子开地。家军现在在县里土地局。他们管理土地,家军和局长,还经常跟着县长出去招商引资,号召人家外市县的人来开发。现在县里有一些企事业单位的干部下海搞土地开发。这样,我觉得我也想开点地呗。
老大舅哥听了说,开呗,家军,昨天,在地里,不是给何师傅,说好了吗?家军说他回来再研究研究。你同意开。一会,我和妹夫家军去了,到那,先把我那地耙着,等着耙地歇气的时候,我和家军在那就看开地场子,地场子还有的是,太好的是没有了。
我说,老哥,好的没了,差一不二就行啊。等着再过一年两年,这样不好的还没有了呢?“行,老妹夫,走。咱俩,耙地去,今个到哪,咱俩耙着地,一会,老何师傅来了,咱就找他,你就给他说。”
好,走。我和老大舅哥说着就奔西河沿走了。我们到地了,老大舅哥,用手指着,说,这是我的地了,这北边是小董的。小董这南面,到这边大树林子中间,是一块,在这西南还有,这边河边还有。
老大舅哥说,我看明白了。好了,咱先耙地。说着,我就启动车,开始耙地了。我开着拖拉机,目视前方,用二挡,跑着,机车隆隆着响,望着远处的山,近处蜿蜒的河,河这边的草原,树林子,还有新开土地。心里非常高兴。
一会,何师傅来了,我把车停下。跑着过去,和何师傅问好,寒暄几句,就说我开地的事。我说开地机耕费价格就不用说了,何大哥,就按着你给我说的优惠的三百八。开完地,干完活,我马上就先给你一半,你买柴油的钱就算给你了,你挣的薪水钱再给你点,等着剩余的,过一段,我开了工资,我再筹措,再给你,你看行吗?
何师傅一听,就笑着说,行,好,马老师,马兄弟办事就是敞亮。老大舅哥说,老妹夫说到位了吧?老妹夫在寒葱沟公社是开车的,是公社管总务的。何师傅听了笑,说,我说呢,老妹夫怎么说什么都说的这么明白呢。
我们说着,就来看地场子,走着,看着,很快就在附近河边选一块,接着在正西,小董开地的南边,南北两个大树林子中间,选了一块。
地块选好了,何师傅给小董说,董师傅,那么的,耽搁你一个小时,我给马老师看好的这两块地,用拖拉机拽着大犁杖,跑一个来回,先给它圈上,给马老师占上,省的出岔。这春天了,有很多人都想开地了。小董说,行,行。这不用说,也行,马老师是我山东的老乡,现在是邻居。我这地可不着急了,我早就占好了。
何师傅开着拖拉机开始在选好的地块上圈地,不一会儿,两块地的大致范围就被圈了出来。我看着这两块地,心里满是憧憬。这时,小董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弟,这地选得不错,就是开垦起来可能有点麻烦,河边那块湿气重,中间那块石头多。”我点点头,说:“董哥,我有心理准备,只要用心弄,肯定能种出好庄稼。”
老大舅哥也在一旁说:“妹夫,别担心,有啥不懂的,咱慢慢问慢慢学。”何师傅圈完地,过来跟我说:“马老师,这地圈好了,过两天我就安排人来开荒。”我连忙道谢。
之后,我和老大舅哥接着耙地。太阳渐渐西斜,一天的劳作又要结束了。看着耙得平整的土地和圈好的待开垦地块,我对未来的田园生活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地里满是丰收的景象。
又过了两天,开始开地了。经过三天,地开完了。河边一块七埫多地,那正西一块,两边开了四个来回算是占上了。又过两天,是6月2号,也就是还有三天就芒种了,我们把河边这块地种上了黄豆。媳妇说真好真好,咱赶在芒种前种上了。小丽红高兴的对我说,爸爸,咱家也有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