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几步协助唐蕾的手下,将疯狂挣扎、如同野兽般嘶吼的徐振文强行拖进了审讯室。
对付这种油盐不进的老狐狸,赵山河深知常规手段无用,唯有极致的恐惧才能撬开他那张紧闭的嘴。
审讯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光线和徐振文凄厉的咒骂声,里面空间不大,墙壁是冰冷的灰色金属板,一张沉重的铁质桌子固定在中央,头顶悬挂着一盏光线惨白刺目的无影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令人不适的冰冷气息。
唐蕾早已先一步进去,此刻她手里正拿着一叠黄褐色的质地坚韧的桑皮纸和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盆放在桌子一角。
两名手下加上谢知言、喵喵,四人合力将徐振文死死按倒在冰冷的桌面上,用坚固的皮带将他的手脚和腰腹牢牢束缚在桌子特制的铐环上,任凭他如何嘶吼挣扎都纹丝不动。
皮带勒进皮肉,剧烈的挣扎让他很快便气喘吁吁,脸上布满汗水和恐惧。
“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徐振文逐渐有些恐惧道。
赵山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徐振文,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封的寒潭。
他再次冷冷开口,声音穿透徐振文的嘶吼,清晰无比的说道:“徐振文,我再问最后一遍,交不交代?”
“我不知道要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徐振文依旧在做最后的顽抗,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但眼神深处,那点侥幸的火焰还未完全熄灭。
他赌赵山河只是想折磨他、吓唬他,不敢真的下死手。
死鸭子嘴硬!
赵山河不再废话,对着早已跃跃欲试的唐蕾果断地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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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蕾那张憨厚的脸庞上,此刻浮现出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她拿起一张桑皮纸,动作轻柔地浸入旁边的铜盆清水中,让纸张完全湿润、变得柔软而富有韧性,然后缓缓走到徐振文面前。
徐振文看着那张滴着水的、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的黄纸,一种源自本能的、对窒息的无边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剧烈地扭动着脖子,试图躲避道:“滚开,别碰我!”
唐蕾的动作却异常稳定而精准,她无视徐振文的挣扎和嘶喊,俯下身稳稳地将那张湿润冰冷的桑皮纸,完全覆盖在了徐振文的脸上!
“唔!!唔唔——!!!”
冰冷的湿纸瞬间紧贴皮肤,徐振文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了沉闷而惊恐的呜咽。
纸张严密地贴合着他的口鼻轮廓,虽然还能勉强吸入一丝带着潮湿纸味的空气,但巨大的束缚感和窒息感如同铁箍般扼住了他的喉咙。
徐振文本能地张开嘴想吸气,却被湿纸堵住,只能徒劳地发出“嗬嗬”的气流声,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开始剧烈地弹动、挣扎。
束缚带被绷得咯咯作响,桌子也随着他的挣扎而震颤。
徐振文的眼球惊恐地凸起,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上方惨白的灯光,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放大。
冷汗如同小溪般从他的额头、鬓角渗出,迅速浸湿了头发。
赵山河、谢知言、喵喵三人就站在桌边,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如冰,如同欣赏一幕与自己无关的默剧,静静地看着徐振文在死亡边缘徒劳地挣扎、扭动、抽搐。
“继续。”赵山河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冷酷地命令道。
唐蕾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起第二张湿透的桑皮纸,再次覆盖在徐振文的脸上。
“呃!!!”
徐振文的挣扎骤然加剧。
两层湿纸叠加,隔绝空气的效果成倍增加,湿润的纸张如同活物般紧紧吸附在他的脸上,随着他每一次试图呼吸而起伏,却吝啬地只允许极其微弱的气息渗入。
徐振文感到胸腔如同被巨石压住,每一次吸气都变得异常艰难,肺叶火辣辣地疼痛,强烈的窒息感引发了他全身肌肉的痉挛。
他的挣扎从剧烈变成了狂乱而绝望,双脚在桌下疯狂蹬踹,被皮带束缚的手腕磨破了皮也浑然不觉,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整张脸因为缺氧和极度恐惧而涨成了骇人的猪肝色!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如同酷刑。